第十七章
“可是，可是……”常霁觉得这个进度有些太快了，哪有人刚在一起就同居的，池年臻又说：
“我们睡过了。”
他觉得不够似的，加了一句：“我喜欢你。”
常霁根本受不了池年臻直白的表达方式，他满脸通红，怕路人听见，连忙钻进车里，观察下四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勉强放下心来，池年臻的脸忽然贴到了他面前。
心脏要骤停了。
哪怕是池年臻对他最不耐烦的时候，常霁也无法对这张脸作出任何负面评价，深邃的五官，平眉，薄唇，单眼皮带着一些漫不经心，
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对他说喜欢的池年臻。
常霁闭上了眼睛，结果预想到的嘴唇触感没有传来，倒是耳边“呲啦”一声。
池年臻在拉安全带，常霁松了口气，刚睁开眼睛，池年臻等待已久，斜着蹭上常霁的脸颊，顺势咬下常霁的嘴唇。
他亲得很快，随后自然地直起身体，将直线移到前方，全然一副正经司机的模样。
常霁红着脸，呆呆地感受车穿过街道，行驶在夜色中。他茫然地伸出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下唇。
像在回忆刚才的吻。
他们，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池年臻亲了他。
等红绿灯的时候，池年臻把常霁从晃神中拉了回来，
“常霁。”
“啊？”常霁转头，“怎么了？”
池年臻翻出手机：“加一下微信。”
“哦，”常霁动作很快，他看着池年臻的头像和签名想这个人对某些事情还真是专一，十年都没有变过。
他看着他们暂时空白的聊天记录，点开转账的页面，思索身上这一身衣服大概要多少钱。
池年臻给他买的东西就放在池年臻家里放着好了，他不会拿回去；但是衣服都穿了，也不能退回去；还有中午那一顿饭；他真的要住在池年臻家里吗，那还要付房租吧，池年臻不像做慈善的人……
他思来想去，转了五千过去。
池年臻手机叮的一声，还以为是什么消息，结果看见是常霁的转账。
他还以为常霁盯着手机是在想给他什么备注，妈的，结果是给他转钱。
“你干什么？”他问。
“啊？”常霁解释，“我身上的衣服，还有七七八八的东西……”
“常霁，”池年臻一时间不知道他应该对着谁发火，他深呼吸一口气，问常霁，“我们在谈恋爱，对吧？”
常霁点头：“是啊。”
池年臻：“谈恋爱的时候不要把钱算得这么清楚。”
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吗，常霁想，可是他也不能只花池年臻的钱吧。
“没有可是！”池年臻看穿了常霁的想法，打断他的疑虑，路过一个拐角，池年臻猛地转过方向盘，常霁被晃了一下，脑袋更迷糊了。
“那你，”常霁想了想大多数人谈恋爱的模样，又想了想上一世的那十年里他和池年臻的种种，问池年臻：“你以后可以不要对我发脾气吗？”
池年臻噎了一口气，过了三秒回答常霁：“不会。”
常霁其实也没有多大相信池年臻的话，但他觉得在现在这种时候听听池年臻的承诺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至少他能感受到池年臻现在对他的喜欢，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