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不要,”常霁嘴上拒绝,生殖腔却像反对他的话一样,随着池年臻的冲撞打开了一条缝。
“不要,不要……”常霁说,剧烈的快感让他逐渐分不清疼和爽,他好像在一片云雾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抓不到。
池年臻顶了进去,那块软肉包住了他的龟头,他射进了大量的浊液。常霁觉得一定是他被操得意识都不清醒了,才能听见池年臻说:“怀孕了就生下来。”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屋子里暧昧的信息素和身上的疼痛都告诉他:昨晚的事情不是假的,池年臻来找他的时候恰巧发情期到了,于是他们就顺其自然地做了爱。
他脑袋很乱:他身上有池年臻的完全标记,他们已经结婚了,所以他们做爱很正常,
即便池年臻一点都不爱他。
这以后,池年臻可以说是住了下来,虽然他出差的频率时高时低的。他们的交谈很少,因为他们的上班时间错得很开,重合的那部分时间主要在床上。
叶辛野总对常霁的生活表达遗憾,觉得常霁应该从那种生活里逃离出来。常霁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可始终没有迈步走向新生活的勇气。
他一遍遍在心里默念:池年臻不爱他,池年臻下了床都不愿意跟他多说句话,池年臻甚至在床上都只会笑着说他骚说他水多……
可是当池年臻放出信息素,诱惑常霁已被标记的腺体时,常霁还是会黏黏糊糊地同意池年臻的要求。
每次清醒,常霁都在心里痛骂他的懦弱。
他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白天的焦虑与夜晚的性爱之间徘徊,直到那天早上,池年臻照例起床上班,常霁做了个不太好的梦,迷迷糊糊地黏到池年臻身边,呢喃了一句:“你别走。”
他说完就意识到失态,瞬间清醒,唯恐池年臻毫不留情地推开他。
不出他意外,池年臻说:“你有病啊,我要上班”,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离开,甚至还伸手搂住了常霁的腰,靠在身上。
常霁原以为这只是一次巧合或是池年臻偶然一次的施舍,可后来他又试了几次,百试百灵。
只不过每次池年臻意识他醒过来后,都会松开手,起身,下床,上班,所有动作连贯流畅,
就好像搂着他的腰这件事只是一个巧合。
他想:池年臻或许对其他人都很好,只是对他差,甚至吝啬于在他清醒的时候给他一点温暖。
身上有点冷,头昏脑胀的。
“吃药。”谁在跟他说话。
不想吃,他现在只想睡觉,他将身体缩了缩,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喂,”对方有些不耐烦,深呼吸一口气后又放松了语气,柔和的语调和他的声音非常违和,“你发烧了,吃点药,不然好得慢。”
他闭上眼睛,装听不见。
对方叹了口气,常霁以为他放弃了,刚想扭动一下身体,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睡觉,对方把他的被子拉开,常霁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对方的手伸到他的后颈,将他拉起来,嘴对着嘴把药喂下去。
“咳咳,”常霁咳嗽着,眼泪被激得流了下来,又被人温柔地舔去,随后他的身体被放平,被子也拉了回去。
那个人就要走了吗。
生病带来的虚弱和意识的模糊让他一直封闭的内心溃出一个小口,多年来累积的情绪在一瞬间倾泻而出。
不要,不要留他一个人,一个人好难过,一个人好冷,一个人好孤独,他不想一个人生活了,谁来救救他。
常霁拉住他的衣服:“你别走。”
这次等待着他的没有责骂,没有不耐烦。池年臻站在那里,出神地看了常霁的脸好一会,伸手摸了摸常霁的额头,也躺进被子里,把常霁发热的身体搂进怀里,对他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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