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筠挥手将人打发,"拿了银钱走吧。但我有言在先,你若话多半句,我可顾不得情面。"
"我自然知晓。"江郎中大笑,却转过身对卢照作揖,"先恭喜卢大爷了。"
待人走了,韦筠携卢照在这院中脏污的石凳上坐下,"你怎么想,那江郎中便是干这事的,堕胎的药自然不少,早解决早省下一件事。"
卢照惊异扬眉,"你在讲什么阿哥?自然是要生下来的。"
"你疯了不成!男子如何生育!"韦筠腾的站起,"你白日待在这不见天日的院子里,晚上就去酒肆打发时间,脑子也泡在酒缸里混沌了不成!"
"男子如何不能生育,他既怀上了我的孩子,怎么就没有生下来的道理。"卢照嬉笑。韦筠见对方身上分明半分酒气也无,字里行间却比醉汉更不清醒,要不酒色入身,要不,已然疯癫。卢照咬牙,"你可想清楚了,寻常女子生育便是九死一生,你若下做下如此决定,杜琓必死无疑。"
"他死了又如何,反正人本来无法永活。"卢照把玩手中玉佩,手指划过红缨时姿态缓慢,"若他活,便是这辈子都别想跑了。"
对牛弹琴半句多。韦筠拂袖而去。他今日本想去处理公务,但如今心烦意乱,去了也是白去。索性告了一天假。韦筠信步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范蓁的院子,那丫鬟红袖守在门口,见来人是韦筠便让开,韦筠推门进去,本以为入目的又是那样腌臜场景,却没想倒里头范蓁正在和杜亭下棋。"夫君。"范蓁唤道,却无起身请安的打算。倒是杜亭先跪下了。
"起来吧。"韦筠心烦,未经思索便把话说出了口,"你那干儿子,如今有孕了。"
杜亭面上的神情可称痴傻。待反应过来,那整张棕深色的脸竟变成惨白模样,"老爷打算如何预备堕胎呢?"他强撑着问。
韦筠心上腾的升起一股恶意的快活,仿佛刚刚他在卢照那受的气都原封不动地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韦筠坐上那圆凳,"我倒是想呢。但是我那好阿弟执意要让你的好孩儿生下来。"
"老爷!如此你还不如直接将阿琓打死了好!起码他死前不用受如此苦楚!"杜亭绞着自己的手指像要拧断似的,纵使他歇斯底里,说话也不应如此不知轻重。韦筠变了脸色,但下腹又升起一股奇异的热度,杜亭鲜少落泪,如今看到那张脸挂着几滴摇摇欲坠的泪水,韦筠反倒意料之外地请动起来。他一撩一摆,"过来。"韦筠沉身说。
杜亭面如死灰,嘴唇蠕动间反倒只言片语都未出口,"是,老爷。"他应完便膝行过来,沉寂地吮入了那半勃的阳物前端。
"老爷。我能去瞧瞧阿琓么。"待杜亭擦去唇边白浊,他问道。
"眼下怕是不行。我那阿弟正在那处呢,待他走了,你要去瞧瞧就是。"韦筠捏住杜亭下巴,个千人操万人骑的烂货,韦筠的脑中突的想起卢照方才说的话,但杜亭的脸凄楚悲凉,如此不胜过那年轻无知许多?他觉得出如今杜亭的脑中是有些想法的,如此,杜琓死了倒也好,这人若无处可去,自然便只有待在这里,到时,还不任他拿捏么。韦筠收回手,指尖捻了两下。"老爷要走了么?"范蓁一直冷眼看着,却突然出声。
"是,我去衙门了。你若有事就让红袖去找我好了。"韦筠一笑,便又回复到那洒脱的样貌。"至于卢照,你若劝的动便劝罢,只我事先要对你说一句,不同于我,阿弟一恼,可是要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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