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宸看出来他假装失忆了,但是他没有拆穿他。
还在暗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比之之前,真的是好太多了。
可他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他得对得起他自己。
有的人,有的事,他必须得让他清楚明白。
他本来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他是被人打破人格践踏尊严调教出来的。
他所有的样子都是按照景云宸的喜好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可实施人忘记修正他的本心了。
或者说,前前后后的外放生活让他看到了这世界上美好的一面,让他知道这世界上不仅仅有压迫与被压迫,使用和被使用的主人和奴隶之分,还有人人生而平等。
他在外面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跟他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追求自己自由幸福的权利。
他一边经历着景家“洗脑式”的教育,深刻而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生而为奴,下贱卑微,只是主家的工具。
另一边又耳濡目染的被外面的自由主义平等主义所浸染,盘算着未来,想要去追逐根本不可能属于他的自由。
他白天是受人钦佩光芒万丈的辩论赛最佳辩手,是学校那颗最耀眼的明星。
他晚上是被束缚在侍奴所接受调教的下贱奴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鞭子下被打磨成他未来主人最喜欢的模样。
他向往白天的生活,拼了命的想维持那个状态。
可一旦离了学校,他只能再做回那个低贱的不堪的卑微奴隶。
责打,调教,辱骂……
在逼仄阴暗的调教室里,他想过用死来结束这一切。
可他很快被人救起,他的教导老师用更严苛残忍的惩罚告诉他,他连死…都是不被允许的。
极度的无奈与不甘让他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他就像一块海上的浮木,根本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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