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舍不得。
也有些不甘心。
景云宸对他的兴趣,竟然只维持了一年。
一年的时间,就让他对他所有的感情都消磨掉了么?
到第40天的时候,景云宸在监控里发现叶星瀚开始练习英文了。
哪怕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接触过英文,他依旧能长篇背诵莎士比亚的诗歌,以及不少戏剧电影的经典片段,他将叶星瀚背诵英文诗歌的片段录了下来,制成音频设成了闹钟铃声,对自己把叶星瀚关起来那么久抱有深深的歉意。
看着监控下的叶星瀚裸着身子浑身满是色情用品但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练习着日常交流所需的口语,甚至还在模仿电影人物的表情动作,他第一次生出把叶星瀚放出来的冲动。
他一开始就知道,叶星瀚不应该被关起来当个以色侍人的性奴。
可不管出于私心还是他的报复欲,他还是将叶星瀚关了起来。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他从公司一个被丈夫管束的极为严格甚至遭受多次囚禁虐待好不容易逃出来却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在社会上的一切做她丈夫禁脔的女职员那里知道的这个词语。
或者说…这个病症。
他本想让叶星瀚在长期的囚禁中渐渐爱上他,离不开他,可他突然间发现,他好像失败了。
叶星瀚不是那个女职员。
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
而且,他好像没办法用这些手段打破他。
景云宸听着叶星瀚背诵电影片段的音频来到了他为叶星瀚准备的新的囚笼里。
那是他在决定将叶星瀚关一辈子时专门在云城的景家主宅里盖的一座三层小楼。
一楼是客餐厨,二楼是卧房,三楼是留给他日常活动用的。
他最近在做运动锻炼身体,他便还专门给他做了间健身房。
在天台上种了很多叶星瀚喜欢的花花草草还搭建了个喂鸽子的鸽舍。
小楼外面有个游泳池,他在游泳池边上引了一汪温泉,怕叶星瀚不喜欢在室外,他特意建了假山做遮挡。
他是想跟叶星瀚在这儿住一辈子的。
可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
他得考虑用别的法子了。
叶星瀚收到时夏开卧房门送进来的衣服鞋袜时,内心是无比平静的。
他已经做足了景云宸对他腻歪把他换个地方关起来的准备。
道谢后关上房门,他找到那根最粗最长的按摩棒进了浴室。
洗完澡又给自己後穴做好扩张后,叶星瀚把涂满了润滑剂的按摩棒插了进去,然后穿上了时夏送过来的衣服。
常年裸露在外的身体重新穿上布料衣物,叶星瀚有些难耐的理了理衣领,他穿好鞋子,伸手拧开了并没有在外面反锁的房门。
自从他那日伤了景云宸被关进惩戒间又被挪到景云宸的卧室后,这是他第一次踏出房间门。
叶星瀚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时夏,对着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时夏先生,下奴需要整理东西再跟您走么?”
时夏摇了摇头,“主人说,您什么都不用带,直接走就行。”
果然啊……
叶星瀚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还好他把那个按摩棒插进体内了。
“那请您带路吧。”
叶星瀚略一躬身,跟随时夏离开。
他并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囚禁了自己一年之久的牢笼。
只是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
他想,他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了。
他也不想让自己再有机会回来了。
按摩棒的遥控器在他的衣兜里,叶星瀚在时夏邀请他坐在汽车后排时便直接把震动关了。
坐上车后,他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这栋居民楼,突然间就想起来第一日来到这里的那次了。
那…大概是在三年前吧。
还是他男朋友的云宸邀请他去他的家里。
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差点擦枪走火。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云宸便是他的主人,他不敢把自己交给他,所以在云宸扒光他最后一层底裤后阻止了他,用手帮他解决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