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瀚到后半夜才退烧。
景云宸再三确认他的体温与自己无异后,这才放下心来去吃口东西。
叶星瀚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挂吊瓶,身上的伤痛处清清凉凉的,不再像在正厅里那般浑身被碾压过一样的刺痛,身后那处也没有滑腻堵塞之感,明显是已经做过清洁上了药了。
他舔了舔干得有些起皮的唇瓣,挣扎着坐起身,留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刚想拔掉针头下床,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刚刚在车上给景云宸跪奉水果的那个侍奴。
“你醒了啊。”
时秋踏步进入病房,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开口,“主人让我来守着你,你感觉怎么样?”
景云宸?
是他把他送到医院来的么?
肯定是他吧,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一个性奴住医院。
叶星瀚垂下眼眸,轻声道谢,“我已经没事了,麻烦您了。”
“你麻烦的人可……”时秋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狡黠的眨了眨眼,委实不想让叶星瀚知道自己有多么“受宠”,再反过来恃宠生娇欺负他们兄弟四人,他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佯装大度道,“客气什么,大家毕竟是服侍同一个主人的嘛!”
“恩。”
叶星瀚点了点头,手指无措的蜷了起来,怯怯的问,“我想问问…主人见我晕倒,有说什么吗?”
如果不是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实在是不想晕倒,他不想再在景云宸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了。
他会以为他在装可怜么?
“主人什么都没说啊,看到你晕了就把你送医院来了。”
时秋这次倒没撒谎了,只是说没说完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