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奴是消耗品,冻死了再换一个新的就是了。”
不远处传来叶星瀚淡漠无谓的声音,他循声望去,见叶星瀚裹着他的衣服冷着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
他脸上的血已经被擦掉了,只剩下唇瓣上两个十分鲜明的牙印还在渗血。
景云宸余光瞥到了刚刚回话的那个侍奴认同性的点了点头,明显叶星瀚说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他扯了扯唇,在叶星瀚抬脚准备迈入雪地时叫停了,“等下!”
叶星瀚收回迈下台阶的脚,老老实实的站定,那双哭红了的兔子眼里带着不解。
他懒得解释,偏过头不再看他,同时搓了搓胳膊。
这雪下了一天,真冷。
叶星瀚看到他这幅样子,了然于心,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
他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冻得通红,可他已经习惯了。
脚上生了冻疮,脚板长出粗茧,这一个月里,他什么都经历了,也什么都习惯了。
不像他,堂堂景家少主,吃不得苦耐不得痛受不得寒。
他心里存疑,外面那么冷他去屋里等着衣服送过去不就行了?
非得在外面吹冷风?
他有意劝他回房,又知道这人不耐烦他,不想再触他的霉头了。
反正冻不死,那就冻着吧。
就在景云宸等不得耐烦打算派人去寻那个找鞋子的家奴时,那家奴捧着两个袋子终于回来了。
他先是朝景云宸深深鞠了一躬,从那个大袋子里拿出一件外套,景云宸冻得难受,随口说了句“谢谢”便接了过来赶紧披上。
那侍奴诚惶诚恐,说话声音都结巴了,“主、主人,你…您久…等了……”说着便矮身跪了下去,手搭在景云宸的鞋子上,“主人,下奴要…在这儿,给您换、换鞋么?”
景云宸无奈,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拿起那个鞋盒子指向在台阶上冻得脚都通红的叶星瀚,“……鞋子是给他的。”
叶星瀚原本因为景云宸对那侍奴的客气而暗自神伤。
景云宸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唯独对他恨极怨极,不假辞色。
当他听到“鞋子”二字时,也没想过这会是给他找来的鞋子,直到感觉到几道视线朝他身边看过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景云宸正拿着一双看起来颇厚的皮鞋要递给他,表情十分不耐烦,他眨了眨眼睛,单身指向自己,很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给我的?”
景云宸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鼻子发出不屑的冷哼,“废话,这里不就你光脚么?”
叶星瀚讷讷的接过来,把鞋子踩在脚下,他忍不住蜷了蜷脚指头,好暖和,好舒服。
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他站起身,想要跟景云宸说声谢谢,却发现这人已经带着他那几个侍奴走得很远了,雾有点大,空气可见度太低,他们的身影也愈来愈模糊。
叶星瀚垂下眼眸,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鼻翼间尽是景云宸熟悉的体香,夹杂着味道奇异的液体的味道,仿佛是在让他明确自己的身份。
他能与景云宸有亲密接触的唯一可能,怕是只有在他上他的时候了。
他抬眸看向雾蒙蒙的天,他以后的人生也像这天一样,死气沉沉,看不清前路。
他抬脚往前走,走出正厅的院子后就见有三辆车停在门口,低下头朝最后面那辆走去,路过中间那辆车时,车窗被摇下,景云宸不耐冷漠的脸在窗后露出来,“上车。”
又要跟他共处了。
叶星瀚的心口刺刺的疼,他好怕他,他不敢跟他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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