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有什么东西能带走的?
……
他缓步走到景云宸的床边,弯腰跪了下去,头埋在他的枕头里,因为感冒发烧齉齉的鼻子闻不到任何有关景云宸的气息,他叹了口气,慢慢抬起了头,却看到枕头上有一个头发。
是景云宸的头发,他把它拿在手中,又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小心翼翼的打了个结。
两根不过七八公分长的头发连在一起,他握在掌心,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
他知道他不配与景云宸结发,可总该…留个念想啊。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叶星瀚将那本子打开,一下子就翻到了夹着玫瑰花瓣的那一页上,他摸了摸已经干巴巴的花瓣,将两根头发放了进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执笔写下这于他来说是妄想更是奢望的话,然后把那小小的记事本藏在床头柜下面,拿胶带粘牢。
刚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一个口哨声在他身后响起,紧接着就是南衡嘲弄的语气传来,“少主不在,你做出这么情深的样子来给谁看?”
“南衡大人。”他慢慢的转过身,站起来对着南衡鞠了一躬,外放家奴的好处之一,就是对主家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必行跪礼,“星瀚…并没有想让人看到。”
“叶星瀚,你说你到底是心机深沉还是蠢啊?”
南衡走上前,把他辛辛苦苦藏好的记事本拿出来,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不过是两瓣干花以及两根头发,他一把把记事本合上,交到叶星瀚手中,“千方百计的求罚示弱不就是想让少主看了心疼你再舍不得罚你了么?你之前不是一门心思的想被外放出去么?现在得偿所愿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
“大人,我没……”
“叶星瀚,你别给我装出这样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样子来,你打小就在我手底下受训,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看不出来么?也就是我们家少主为情爱迷了眼看不透你,正好你在他身边是个祸害,他能下定决心把你打发了,对你们两个人都是好事儿。”
叶星瀚被他戳中心思,脸色一变,在南衡说完后彻底沉默了,好半天才道,“星瀚明白了…星瀚会好好为主家效力的。”
这…就是默认了。
南衡不屑的嗤笑,“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让少主再也见不到你。”
“谢谢大人…像星瀚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再出现在少主面前了。”
这…就是说再也不想看到彼此了。
“嗯哼。”南衡丢给他一个打火机,“现在就把你这点虚情假意的心思烧了吧,都已经决定永不再见了,你还耽误我们家少主干嘛?”
叶星瀚接过打火机,蹲在垃圾桶旁边打算烧了自己的那点念想,门却在此时被打开了,他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就看到景云宸似笑非笑的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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