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宁轩母亲的刚烈,宁轩此时算得上乖巧顺服,赵靖澜奖赏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宁轩很喜欢这个姿势,即使心里存着算计,躺进某人的怀里时有些烦恼竟然会自觉烟消云散。
赵靖澜看着他的睡颜,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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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澜一整天不谈公事,就这样陪着宁轩,躺一会儿坐一会儿,谈天说地,亲亲抱抱。
宁轩都开始怀疑,不会吧,真的是单纯来陪我的不成。
午觉醒来,宁轩命下人摆了午饭,伺候靖王用了膳,终于有点憋不住了,开口问道。
“听说昨日王爷宴请了太后和陛下?”
“嗯。”
“太后怎么说?”
“太后是个聪明人。”
宁轩担忧道:“左相以自身精血养蛊,无印楼虽然被剿灭了个七七八八,但余党犹在,这根刺,如果不能拔掉,始终是个隐患。”
这件事难就难在,敌军在暗而我们在明,无印楼究竟有多少人,如果有人因为身上的蛊毒,始终效忠左相,拼死一搏,靖王未必下次还能这样好运。
“不错,不过,本王倒是觉得,打蛇要打七寸。”
宁轩察觉,靖王这是要着手布局,对付小皇帝的意思。
左相依靠小皇帝才能有势可依,如果断了他的后路,自然是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不过,这可不妙……
“奴才有个想法……”
靖王望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宁轩道:“左相之前频频向奴才示好,奴才想,不如使个苦肉计,让奴才假意投诚,再诱敌深入,也好兵不血刃拿下他们。”
宁轩的想法很简单,左相被端了无印楼,如今正处于劣势,靖王很快就能收拾了残局,到时候想浑水摸鱼可就难了。为今之计,只有自己佯装加入左相阵营,顺便把纪无纣等人塞进暗卫里,才有一点扳倒靖王的可能。
靖王诧异道:“你想去卧底?”
宁轩点点头,他不怕赵靖澜怀疑,这件事总归是利大于弊的,贸然要动劳苦功高的左相和名正言顺的小皇帝,到时候留个诛杀功臣和弑君谋反的骂名,对赵靖澜来说,并不是上上策。
靖王低头思索,没有答话。
宁轩直接问道:“主子有什么顾虑吗?”
靖王佯装玩笑,试探道:“我怕你假戏真做。”
宁轩低头一笑,狡黠的目光落在赵靖澜身上,一副请君入瓮的神色。
他挑衅道:“王爷难道是不敢吗?”
赵靖澜想起宁轩的西北之行,他武功太高,影卫不敢跟得太紧,因此无从得知宁轩与陈余两位将军谈了什么。
不遗余力地救自己于危难是他,棉里藏针、居心叵测的也是他。
赵靖澜大权在握,数年的经营让他牢牢掌控着朝中局势,如同黑暗中蛰伏的猛兽。在他遇刺休养的半个月里朝中未曾出现差错,除了功不可没的悬宸司,也少不了他早在朝中布下的应急之策。
也是许久没有遇到这样令人兴奋的对手了。
如果此时便出手打压下宁轩的气焰,掐灭了他的心思,岂非无趣。
自己的枕边人,究竟想做什么呢?
宁轩的挑衅如同一只上蹿下跳、张牙舞爪的小猫,活色生香。
他喜欢宁轩这般神采飞扬的模样,思忖片刻,欣然入局:“怎么会。我看你就算舍得我,也舍不得这根肉棒。”
宁轩呵呵一笑,嘴上甜言蜜语:“奴才自然是哪一个都舍不得~”
说罢又亲了他一口。
赵靖澜任由他亲着,不再反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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