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是陶颂亲手包的，她以前一直打拼，现在将将步入老年，和闻平潍一个玩养生一个玩厨艺。
季笺吃到一半听说这是闻椋妈妈包的险些噎死，今天下班早的总裁信手拎来一瓶苏打水墩在他面前。
不做人。
季笺有些食不知味，吃了半晌小声问：“我是不是该回点什么？”
“不用。”闻椋想了想又添了一句，“等有时间了跟我回家吃就行。”
工作室里一堆竖起来的耳朵，季笺躲在显示器后面强行镇定拖拽着鼠标。
四月了，雁翎的进度十分喜人。
虽然说这个游戏一半以上的工作都是季笺一个人承担，但是剧本好，后期优化跟得上，工作室其他项目全停了，他们就好像高三冲刺的学生，但很有可能是为数不多敢挑战3A的参赛者。
这也是闻椋第一次看到雁翎的demo，他游戏玩的少，今天竟生出了兴趣坐在旁边试了试手，又不满足有些私心，掏出手机录了一小段实机演示。
“你可别传播出去，”季笺盯着屏幕叮嘱，“实机我们是要留到年底的。”
时间过的飞快，加班也总是没有尽头。
六月，雁翎PV如期发布。
却没想到掀起一波前所未有的热度，逼得凌邛把已经被挤罢工了的工作室网站连夜重修。
雁翎以靖难之役为背景，藩王为阵营，镇抚司千户领旨奉命，二十三案环环相扣，身边魍魉难辨。
但结局不是唯一或者单纯几个，八年足够季笺布置出庞大的剧情线，开放世界玩家选择和哪一个NPC对话就产生不同分支，沿着分支剧情往下依旧可以选择通关任务或者以失败的任务背景继续进行。
所有经历过的对话和搏杀都将成为虚拟里人物的一生，可能会因为绝对的忠诚成为牺牲掉的狗。
也可能从一开始你就被注视，在以为完成旨意便可以蟒袍加身时低头看见已经钉在自己胸口的刀。
或权势滔天，或饮血反叛，或只是游荡摆烂在某一处难以突破的村庄，所有人都会站在交错繁杂的剧情线走到三千结局的尽头。
三千，是一个对于游戏结局来说的天文数字。
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款游戏的结局可以达到这个数字，伴随PV而来的便是掀起巨浪的质疑和谩骂。
“为了钱搞噱头，老子这辈子玩过结局最多的也只有256种，你三千给谁看呢？”
“不会是主角死一回就算一次结局吧，那怎么不标无尽结局？”
“戈祋你们不管管吗？拿着竞赛博流量，中国游戏就是这么被毁的！！”
“你们是上千人的大厂吗？工作室屁大点地方屁大点人手做三百年都做不出来款3A，你们在这里玩呢？”
“……”
工作室里一如既往很淡定，没人去看底下评论的反馈，戈祋创投似乎也注意到了炉龛工作室的作品，大约工作邮箱也被人挤爆了，于是很不留情面地在官网上发了一则带截图的声明。
“根据竞赛合约，凡蓄意作假谋取经济利益者，一经发现，立刻剥夺竞赛资格，且二十年内戈祋创投不与之合作。”
而截图却是戈祋创投全部竞赛爆热搜的那天，评论区里一个被打码遮住ID的留言——中国独立游戏，需要时间和机会来证明。
现在的意思很明了，声明一经发布既把炉龛工作室推到崖边，炉龛如果做不出来真正能够匹配PV的游戏，那么他们将彻底淹没在所有的骂声里
但戈祋创投又在恳求舆论给创作者以空间，现在竞赛还没有截止，任何能够给人希望的游戏都将可能真正开启独立游戏元年。
出租屋里很沉寂，他们五人看着戈祋创投不给他们留余地的声明，季笺打开文档，写下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工作室声明。
“诚然，五人团队比不上千人大厂，但《雁翎》在创作之初确实为无数结局的游戏。需要声明的是，三千游戏结局并非全部由人所写，炉龛自研引擎可以收集从游戏开始到结束的所有数据自适应情节地点生成结局，但由于经费及人力有限，三千种结局是炉龛团队两年之内可以给到玩家最诚恳的成果。”
“以上为炉龛工作室在本次竞赛中唯一声明，因后续工作量巨大，工作室将不再对任何言论给予回应。”
简短声明一出，工作室所有人都卸载了手机里的社交媒体，把滔天言论隔绝在外。
现在已经进入下半年，他们要经历的是比所有参赛者都要残酷的生死战。
但六月发布的只不过是一个PV而已。
季笺的呼吸瞬间颤了起来，哆哆嗦嗦唤了一句：“椋哥……”
裤子被扒下，身前身后都是威胁，季笺想要挣扎，却被狠拧了一下臀肉，闻椋的声音从后传过来：“别出声，外面听的见。”
知道能听得见你还……
季笺有些无心吐槽，现在困意全无，只希望闻椋别做什么过火的。
却没想到那手从前面摸到身后，一点一点伸进缝隙里。
“知道你压力大，所以账都给你记着不急着算。”闻椋的指尖碰到了软肉，“熬夜，不吃饭，不运动，怎么对付怎么来，等你忙完，你说该怎么办？”
一根手指伸进狭长湿软的甬道，季笺低喘两声还尚能忍受，侧枕着闻椋胳膊死死闭上眼道：“怪不得晚上让我洗干净，你饶了我吧……”
脖颈后暗笑一声，已经进入的那根手指寻到一个点毫不留情施力摁了下去，季笺音调遽然变高，就在呻吟突破唇齿时闻椋另一只手立刻捂了上来。
“唔……”
闻椋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放松，我帮你，会舒服的。”
季笺泪都快落下来，他想做却又不敢，每天忙成狗，剩下的时间睡觉都来不及。
一指的宽度容易，抽插湿润后便顺理成章松进第二指，季笺嗓中溢出细碎的声音悉数被闻椋的手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