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子年岁几何啊?”
“姚公子这把瑶琴一看就不是俗物,敢问在哪儿购置的呀?”
“听说除了琴技,姚公子的舞技也是一绝,今天在座大家伙,有机会得姚公子赏脸跳一曲么?”
“琴都弹了,就再跳一段嘛!”
“听说年前瑞王被陛下派去留郡镇压暴乱,秋猎前后就要回京了!嘿嘿嘿嘿嘿!姚二公子,想来届时瑞王入宫述职之后,必会第一时间去姚府探望吧……”
其余问题,姚微意或不予理睬,或三两个字一语带过,唯有瑞王这个——
但听琴声戛然而止,凝白指头覆在琴弦上。帷幔后那人约莫是抬了头,日光下掠影如水波漾在薄纱上,“我与瑞王所交不深,最多算是琴友。他回京之后何去何从,亦是他的自由,我无从置喙。”
姚安山是太子党核心,但瑞王离京之前,曾三番五次造访姚府,当众对姚微意示好,言谈间甚至表露过求娶之意。
当下男男成婚已不是新鲜事,就是皇帝本人也男宠无数,但瑞王此举难免引起旁人非议,背地里说姚家脚踏两只船,打得一手噼啪作响的好算盘。
姚家因此有意与瑞王避闲,这个问题,属实是犯了姚微意禁忌。
问话那人后知后觉,忙赏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倒杯酒过来敬上,“小的嘴拙、脑子笨,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是小的失礼,先自罚一杯!姚公子切莫挂怀啊!”
清风卷开帷幔,一只修长的手探出来,接住头顶垂落的薄纱。
素白广袖半掩住眉目,姚微意接过对方重新递来的一只干净酒杯,低头浅浅抿了口。
寻常时候,众人哪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看到姚府二公子?当下将他举手投足瞧得清楚,竟是远过于想象之外的绝色,不由瞠目结舌微微站起,一屋子人齐刷刷看得呆了。
视线缓缓逡巡,在面前一张张脸上掠过,最后落在中间那人身上。
姚微意略微扬起眉梢,眸光在对方脸上盈盈流转——
依水不知何时离开了,萧明珩独自一人倚在桌畔,手肘支着桌子边缘,耳鬓旁染了抹浮红,略有醉态,飞扬的浓眉下,那双狭长凤目一瞬不瞬盯着他。
姚微意接住对方投来的目光,杯中酒剩了一半,他其实不善饮酒,却仍仰头一口闷掉。
喉结上下滚动,再低头时咳嗽两声,唇瓣挂着亮盈盈的水色,眼尾呛出一抹脂红。
抬眼去看对面斜坐那人,萧明珩凤目微微眯起,眼神果然又暗三分。
他盯着姚微意眼尾颜色,心道这人面皮真是浅,被酒呛了两口,竟似被人欺负过一般。忽然又想起不光是面皮——
这人躺在床上时,被他掐两指扇几下,身上细腻如脂玉的肌肤,也会如同被狠狠蹂躏过那般,无一处不是留下狰狞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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