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辞渝抚着小腹不说话了。
罗震把罗辞渝送回了贺家,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被罗辞渝赶回药院安稳人心去了。
而贺家现在安静的很,罗辞渝一进正厅,就遇见了贺允贤。
“辞渝你可算回家了。”贺允贤笑的一脸谄媚。
罗辞渝皱皱眉,“大哥好。”说完就想避开人上楼,却被贺允贤拦下。
“辞渝,大哥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大哥知道最近你开了米行,那势头,猛虎下山啊。那个大哥手里也有点米来着,你看能不能让我……”
罗辞渝一下子明白了,然后端起笑脸,“这恐怕不行。”
“这怎么不行?”
“大哥你听我说,我这么短时间就占据了米业,是靠着价格公道,米质上乘,要是收了你那些,不是拆我的招牌吗?”罗辞渝一脸的无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卖米也有些年头了,要是质量不好怎么可能做这么久!”
看着气急败坏的贺允贤,罗辞渝鄙夷不止,但面上不显,“我自然信大哥的,但是大哥的米还不是从楚家那进的,楚家屯米奇货可居,早就失了民心,在这粮食紧缺的时候,又以次充好欺骗百姓,大哥你说,谁愿意吃那玩意儿啊,也就是楚家自毁长城,不然我怎么可能成功呢?”
贺允贤脸上挂不住,“我……我也不知道啊,辞渝,你帮帮大哥,这么多米,要是卖不出去,大哥可就血本无归了啊。”
“这样吧大哥,最近逃亡的人挺多的,你把那些米熬成粥布施给他们,记得浓稠些,这样也能吃饱,也算积德了,至于亏钱……这大哥你就得找楚家了,咱们自家人,您总不能挖我墙角啊。”
“你!……”
“大哥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贺允贤被气得脸都白了,看着罗辞渝扬长而去的背影,一口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霆兄你怎么来了?”黄立业给贺霆倒杯茶,然后坐下盘着手里的玉石一脸悠闲。
“立业兄,我这趟来,是为了允唐的事情。”
“啊?允唐怎么了?我听人说他最近风头正盛啊,都快成菩萨如来佛了。就连我副官都说,这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散财童子么。”
听出黄立业的冷嘲热讽,贺霆按捺下火气,笑道,“这小子啊,没有长辈给他把关,迟早得出事。这不是,被警察署的人抓了……”
“什么?!”黄立业腾的站起来,“李自青那老王八动的手?我之前才说过药院我罩了,敢情他当我放屁,霆兄你等着!”
说罢气冲冲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兴师问罪。贺霆看着黄立业的逢场作戏,按下不表,只待他开出条件。
半晌,黄立业愁容满面坐在贺霆身边,“老哥哥,这事儿是上峰的指示,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谁让允唐他……他私通匪贼呢……”
“绝不可能,肯定是搞错了,立业啊,你想,允唐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私通外敌,贺家这么多年有多支持你,你都是清楚的啊,再说了,药院开业那天,你就是入了股的,允唐虽然嘴上逞强,但是还是感谢你帮衬他的。”
黄立业眉毛一挑,“是吗?我当允唐真看不起我这个老兵油子呢。”
“怎么可能啊,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你开个口说句话,一切马上照办。”
黄立业哈哈大笑,贺霆适时给黄立业点上一支烟,黄立业就坡下驴,“那我就卖卖这个老脸,抢也得把允唐抢出来。只不过……”
“亲家你但说无妨。”
“你也知道,这罪说的是允唐走私西药私通外敌,那我想着啊,一个么,得让他给我份入股书,我名正言顺了,其他还有人敢说什么?再者么,马上我就要动身剿匪,这后方物资,很紧啊……”
“那是当然的,药院有你帮衬,我也安心。至于这物资,贺家会支持你到底,粮饷和医药,你尽管放心。”
黄立业眉开眼笑,“那真是解了我心头大患了。还有个就是,我想在牧安出发前,早点把婚事办了,这样也算对祖宗有个交代……”
“当然,本来我就属意牧安,还怕你看不上允蓝呢。”
“胡说!我可稀罕允蓝了,除了她,谁做我儿媳妇都不行!”
谈妥了事情,两个人又虚与委蛇了一番才散场……
送走了贺霆以后,黄立业回到客厅,就见贺允蓝端着杯咖啡在品尝。
“伯父,没想到你这里的咖啡,这么让我上瘾。”
黄立业看着面前的女人,眯起了眼,“我听人说,你和贺允唐的关系,其实还不错的。”
贺允蓝微微一笑,“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罢了,这样我和伯父都得到想要的,不是双赢吗?”
黄立业点点头,移开视线不再看她。转身打电话给李自青的时候,黄立业总觉得后背发毛,似乎有一条毒蛇正对着他吐信。
黄牧安得知贺允唐被抓时正在靶场练枪,听完后直接连枪带人冲去了警察局。
就在黄牧安大闹警察局一通,举着枪和人两相对峙不下时,李自青亲自把贺允唐从牢里带了出来。
黄牧安看着满脸是血的贺允唐火气一下子上来,攥住李自青的领子掼到地上,“谁给你的胆子打他的!”
贺允唐晃了晃身子,抓住黄牧安的手,摇摇头,“不是他。”
那一枪托砸的他头晕想吐,贺允唐靠在黄牧安身上,环顾四周,最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那藏头藏尾的“凶手”。
黄牧安见贺允唐盯着那人,便心下了然。对着一个手下昂了昂下巴,那手下就冲过去把“凶手”带到了两人面前。
那“凶手”浑身打颤,对着李自青求救,李自青视而不见招呼大家散了各司其职去。“凶手”绝望般放声大哭,抱着贺允唐的腿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