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承烨对此毫无感觉,相较于苏秉文可能会被正式起诉,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件事:他闻见了车厢里弥漫出的青草味。
快到易感期/发情期的时候Alpha/Omega对对方的信息素异常敏感,以前几乎闻不到的青草味现在浓郁了起来,杨岸舟作为beta,没有发情期或者易感期这一说,也不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宋承烨也没提醒过他,毕竟适配度如此高的信息素对宋承烨来说百利无一害,但现在他快到易感期了,他不想上次事故重演,想找个抑制贴给杨岸舟贴上。但在此之前宋承烨恶作剧地开口:“收一下你的类信息素。”
杨岸舟被点名,吓了一跳:“啊,你闻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不好意思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收,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地开始憋气。憋得脸都红了,用眼神询问宋承烨成果。
宋承烨虽然心情很差,还是笑出了声:“你以为信息素是屁啊,憋气就闻不到了。”
杨岸舟呼哧呼哧地喘气:“这怎么收啊?”
宋承烨没再坚持:“这也不是教会的,自然而然就会了。算了,你过来,给你贴个抑制贴看看有没有用吧。”
杨岸舟闻言乖乖转身,露出自己的腺体,等着宋承烨动作。
看着命定之番对自己露出腺体,宋承烨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目眩的冲动,心想是不是苏秉文也遇到这个情况了,命定之番?毕竟当年他的父母结婚时还没有命定之番这一说,现在突然遇到了和自己信息素匹配奇高的Omega也未可知。完犊子,宋承烨心想,自己和苏秉文一个毛病,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虽然检方还没定案,但宋承烨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苏秉文。
心里这么想着,宋承烨还是使坏地伸手,摸了摸beta的腺体,随即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苏秉文是不是性骚扰还不能确定,自己刚才这一下板上钉钉的骚扰了,只是杨岸舟缺乏Omega的敏感,没有惊慌失措或勃然大怒,只是转过头来,有点茫然道:“贴好了?”
宋承烨面不改色:“还没有,等一下。”
贴好后宋承烨忍不住地说:“你也小心一点,腺体这么隐私的部位不要随便给人碰,刚才你也听到了,苏秉文就是摸了Omega的腺体,现在还关着呢。”
杨岸舟没想到宋承烨这么随意地说出自己老爸性骚扰的事情,急忙说:“但是我是beta,我们的腺体又没有信息素。”
宋承烨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什么叫你们beta,你现在有类信息素了,对我来说你就是Omega知道吗,如果还有别的alpha也能闻见你的信息素,那你对他们而言也是Omega知道吗。你现在不重视,以后稀里糊涂地被alpha标记了,真成了人家的Omega,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杨岸舟得知自己有类信息素后主要搜索了命定之番能不能解除配对,得到肯定的结论后就没再管过这事,至于后来种种,杨岸舟一步步被推着走到现在,还真没想过自己的类信息素还能被别的alpha感知到的可能性,愣愣地问道:“还有别人能闻到吗?不是只有你吗?”
宋承烨看着不太高兴:“你知道自己有类信息素以后都没查过资料吗?有研究的,类信息素可以被高等级的alpha感知,为高等级alpha扩大生育选择。只是因为有类信息素的样本太少,那个实验里只有一个beta作为样本,不能复现,所以没有被重视,但是他有,你就也可能有这种情况知道吗,落在你身上概率就是百分百。”
杨岸舟思索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反驳道:“没事的,不管我是什么性别,alpha也不应该违背我的意愿标记我啊,对不对,Alpha又不是法外狂徒,也不是野兽,怎么能看到合心意的信息素就咬。“
宋承烨压低了声音,活像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谁说的,Alpha没一个好东西,记住了吗?”
杨岸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愣愣地接了一句:“包括你吗?”
宋承烨楞了一下:“对啊,也包括我。”
杨岸舟扭过头去,没再说话。宋承烨的车很高级,隔音做得很好,所以现在车厢里安静得要命,宋承烨心想这该死的抑制贴是不是过期了,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又想自己刚才发什么神经,把这个隔挡升上去,正千头万绪理不清头绪的时候车窗被扣扣地敲响了。
是苏秉文的助理,一个精英范十足的Alpha,对方开口道:“失礼了,小苏总,只是到预约的时间了,时间宝贵。我想我们还是尽快,这位是苏先生的律师,陈佳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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