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余博衍将方识晨带回凯华苑。
走在小区里,怀里的人闭着眼睛胡乱歌唱。
“生日快乐,方识晨。”
余博衍声音冷漠,细听仿佛又克制着无限怨憎、爱恋。
方识晨意识不清,直以为这是一场美梦,他放纵自己、抱紧这人脖子,“谢谢老公!”说完又开始哼唧唱歌。
余博衍表情破碎、似笑非哭,一股怨气几乎破腔而出,他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怀里的人。
“小贱人……”
回家后,他将方识晨脱光放进浴缸,随后自己也坐进去,认真给两人洗澡。
浴室雾汽氤氲、水声叮铃,忽略余博衍冰冷、怨恨的目光,气氛可谓温馨、甜蜜。
方识晨背靠着结实、安全感十足的胸膛,沉浸在美梦里,舒服至极。
“老公,肩膀酸,捏捏。”
余博衍眼神忽明忽暗,依然不受控制地咬牙切齿:“真会享受,小贱人,就不给你捏……”
他嘴上骂着、手却非常诚实,给人捏肩也力度适宜,一边捏还一边亲吻眼前的耳廓。
忽然,他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几乎瞬间眼底充斥嗜血恨意,他喘着粗气、用手轻轻握住方识晨脖子。
“老公是谁?”
如果这人敢说其他任何名字,他真想……呼吸愈发急促,他咬着牙追问:“快说,老公是谁!”
“唔,痒……”方识晨伸手去掰,“衍哥,痒!”
嗜血恨意终于散去,他深吸一口气,放松的同时又忍不住自嘲,自己怎会如此下贱?
这人“出轨照”已经将他的心杀死一回,难道不怕再死一回吗?
他不愿回忆心如何死去……
寒冷冬季,即使被背叛、抛弃,但得知这人无家可归,他仍然守着这人想见一面,甚至不介意出手相助。
他不断请假,像一条狗等在外面,等了几天却等来背叛和羞辱。
从痛不欲生到心灰意冷,他放纵般下坠,原来无论怎样努力,所谓的爱依然虚无缥缈、转瞬即逝……
最终他绝望离开,本打算永不再回这片苦痛之地,甚至提前定下更好的房子,试图用新生活掩盖回忆,可新生活不过行尸走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汹涌的爱意被刻意淹没在心的海底。
学院放假,他没有回国计划,而是马不停蹄搬家,却发现被他束于高阁的某物——盒子里是方识晨送的情侣戒指。
他曾经记得那人的叮嘱、并时刻戴在手指宣告自己有主,而那人却率先忘记他们的誓言。
他又痛又恨,故意落下却又在当天晚上慌张寻回。不知为何,死去的心脏突然恢复生机,他一边怒骂自己,一边定好回国的机票……
凯华苑的“家”一次性签了五年合同,他甚至为这人考虑毕业实习或研究生,只是没想到才第二年,他被抛弃了……
赶在这人生日前,他回到这里并打理好一切。
之后他每天在宿舍外等待,竟失去上前的勇气,害怕这人眼里没有一丝爱意。
他想,生日这天无论如何要见一面,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人竟醉醺醺看见他、呼唤他,他们仿佛回到从前……
余博衍恨方识晨,但更恨他自己,从来不知他可以卑微下贱到如此地步。
“唔!痛!”
怀里人不满挣动,他赶紧松开嘴,果然这人肩头出现一个牙印。
“痛,不准咬……不喜欢咬!”命令的话语毫无威慑力,反而又甜又软。
确实下口过重,他赶紧小心按摩、抚平,“咬死你算了。”
“老公……不咬,不要……”醉酒之人吐词不清。
余博衍手上动作一顿,呼吸变得沉重,“小骚货,不咬还是不要?不要什么,故意勾引我是吧?”
他势必会做到最后,却将罪名扣给对方。“小贱人,我成全你好不好?”
他不再忍耐,胯下硬得发疼,随即小心给人扩张。
“唔!”
异物入侵,方识晨本能反抗。
“乖,老公在呢,很快就会舒服的。”
余博衍不停在他耳边诱哄,手上动作不停。
“嗯……”
方识晨沉浸在梦里,醉酒使他意识模糊,眼前世界一片虚幻。
耳边全是那人的呢喃,他想难得美梦,放纵那人一次又何妨?
很快异物感消失,随即而来被滚烫、胀痛代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