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过后,南方进入汛期,整个城市陷进雨水闷热的潮湿里。
巷口的杏树和香樟在风中震颤,雨水猛烈拍打微敞的旧式玻璃窗。细碎的水珠飞溅而入,落在两具不断交缠喘息的男性躯体上。
隐秘而狭窄的空间充斥着男性体液特有的腥膻味,浓郁得令人发晕。
于初霁双手紧紧攀着身上那人的肩,圆润的指尖深陷肌肤,难耐地刮出几道渗血的红痕。但男人感觉不到痛似的,灯火全熄的暗色中,唯有那双黑沉瞳孔透着奇异的光芒,像濒临死亡的野兽看到唯一能够饱腹的食物。
他将于初霁困于自己怀抱,腰上动作不停,狰狞巨物以九浅一深的频率不断进攻着柔软内壁。每一次碰撞,动情到颤抖的穴口都会流出之前射在里头的浓白精液,浸湿垫在身下的薄床单。
于初霁白皙修长的大腿无力地挂在男人的腰间,强忍着的呻吟在一次次深顶中破碎。甜腻嗓音刚要溢出窗外,就被迅速覆上的炽热唇舌卷去,唯留闷在喉咙里的沉沉喘息。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与外头的风雨完美融合在一块,好似黑夜里演奏的淫靡交响乐。
男人给予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让初尝禁果的于初霁难以招架。他害怕被窒人的情欲所焚毁,本能地想要逃离。
于初霁扭头想要躲开那勾缠的双唇,但被快感吞噬的男人哪会轻易放过口中的诱人食物。他紧扣于初霁的后脑勺,游移在细腻腰肢的手使力,一把将他抱坐起来。
“呃嗯……”
姿势变换使得怒胀的阳具在穴里嵌得更深,饱满龟头狠狠碾磨他敏感的前列腺,内壁一阵痉挛,层层软肉贪恋地吸吮着坚硬柱体,不让它轻易离开。
灭顶快感直冲脑海,让于初霁本就朦胧的意识近乎涣散。他无助地攀在男人身上,承受一次次深情又无情的袭击。痛苦而欢愉的呻吟浮荡于热气蒸腾的潮湿卧室,激得身上那人更加卖力地耸动着。
沉浮之中,于初霁抱紧男人汗水淋漓的脖颈,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暗色中,湿润的咖啡色瞳孔倒映着男人冷俊得慑人的面孔轮廓。
这是他肖想了多年的人,此刻他们亲密的结合在了一起,敏感的穴壁甚至还能感知到粗大性器上凶戾盘踞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