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爹居然这么好说话这倒是少见的很。
哲罗姆的眼睛放空,左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着,但也没能思考到老爹这番动作的深意。
“砰砰砰——”门口适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哲罗姆的思考,一开门却是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哲罗姆的面前。
老爹还是穿着宴会那一套衣服,只不过脸上挂上的却是对着家人的笑脸,不像刚才宴会上摆着的一张臭脸。
“拿着,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看过我的私库,不过也只有你那个小情人能开。”说罢,老爹扔了一把密钥给面前的臭小子。
哲罗姆也没在意老爹的偷袭,左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探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把密钥。
“我哪能知道你私库有啥啊,老爹你可别冤枉我。”
奥斯汀又不是不知道哲罗姆的尿性,伸手揉了一下哲罗姆的狗头,笑道:“别想着装蒜啊,这个机甲给你了,你要帮我把垃圾星附近的联盟驻扎军清了。”
还没等奥斯汀多说什么,这个老人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再展现自己的笑容。
“我很乐意你有弱点的,但那把刀的本意是让你挖出他的眼睛,而不是捅进他的大腿。”
哲罗姆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维持着那一副痞气的模样。
他倒是想过有很多人可能会过来劝他,但是来这劝他的人不应该是老爹。
哲罗姆耸耸肩,展露出一副完全不太在意的样子:“只要他不出门就没有人能见到这双眼睛。”
老爹看了哲罗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那种表情更多是无奈里还掺杂着一种别的情绪。
“哲罗姆,你觉得那双眼睛是能困在你的雀笼里面的吗?”
“只要我能给他足够大的雀笼就行。”哲罗姆说话间的语气自带一种坚定。
奥斯汀顿时愣了愣,似乎在哲罗姆这番回答下见到了几分自己曾经的风采,好一会弯起了自己的嘴角。
既然人家都不愿意听自己的话,那奥斯汀也不再强求什么,随即转身离去:“哲罗姆,希望你能管得住你的娘们!”
哲罗姆有些诧异老爹突然的大方,但他也没有多想,他伸手拉开自己的房门,看见的却是门后面的那一双裹挟着恨意的目光。
“你是不是认出我是谁了。”哈瑞斯沙哑的声音斩钉截铁。
一回头就被人质问,哲罗姆倒不恼,只是看了一眼从床上蔓延到房门口的血迹,就基本想象到哈瑞斯一点点从床边爬过来的画面。
腿都这样了还爬过来偷听,也真的是难为男主了。
对于哈瑞斯的问话,哲罗姆的应对方法很简单,就是装傻:“你说啥?我没听到?”
但哈瑞斯的眼睛满是不信和质疑。
哲罗姆嗤笑一声,蹲下身去,眼睛平视面前这个手又残废,腿又残疾的男主:“这是我的舰队,这是我的房间,我能听到什么,取决于我想听到什么。”
宽大而满是老茧的手掌覆盖在不断渗出鲜血的伤口上,收拢的手指在一点点地增加力度。
“呃——”
腿上剧烈的疼痛一时间让哈瑞斯的脸色变得煞白,但他的眼睛里面的坚定丝毫没有因为疼痛而褪去。
“你明白我的意思,小蓝眼。”
看了眼男主现在腿上的伤势还没有到不能治的地步,哲罗姆不再多和男主进行交流,反而是打开了通讯器的页面。
“巴顿,找一下我舰队是哪个多嘴的麻雀和老爹谈心。”也不等那一头回话,哲罗姆就直接关闭了通讯器。
缓过劲来的哈瑞斯也直接笑了:“你这样绕着弯说话有意思吗?我现在可是一个手又残疾,腿又废的烂人,我也对你这位大爷没有什么用吧?”
“你这是在抱怨我捅烂了你大腿?还是在抱怨我没有给你上药?”哲罗姆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思考起自己后续应该做什么。
但他也没忘要处理一下哈瑞斯的伤口,在自己的收藏柜里找了一瓶烈酒出来。
哲罗姆咬掉瓶塞,先是自己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直冲颅顶。
烈酒淋在刀上,残留在刀上的酒液被一个花纹繁琐的打火机所点燃。
过高的温度让酒液迅速地挥发。
哲罗姆的刀刃凑近了糜烂结痂的大腿上,大腿上结痂的伤口边缘又一次被挑开,原本凝固的血液又一次的流淌了下来,淌的大腿上面都是。
还没等哈瑞斯看清楚哲罗姆拿了什么塞进自己的伤口里,就发现自己腿上的伤口已经覆盖上几层纱布了。
伤口处传来的炽热感也减少了很多,哈瑞斯有些诧异这海盗堆里还有这么好效果的药。
“少校该不会连这一点痛都忍不了吧?”
三两下确认好绷带绑好了,哲罗姆就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男主会感恩戴德谢谢他的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就是面前这双象征着帝国骄傲的蓝眸,充满了血丝的模样。
看上去就像双眼在喷火。
也是,毕竟这腿还是他亲手捅穿的,现在他这个上药的样子倒确实挺惺惺作态的。
哲罗姆又喝了一口酒,他没有管哈瑞斯现在的怒气有多大,再一次地凑了上去。
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过近的距离下,哲罗姆鼻子中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哈瑞斯的脸上。
没有任何预警地,哲罗姆猛地揽住了哈瑞斯的后脑勺。
老实说,哈瑞斯觉得这个人很恶心,见他凑上来和自己索吻,他也没有理由还像一开始那么顺从。
哈瑞斯眸色低沉,张开嘴唇,就在哲罗姆试图撬开自己牙关的时候,咬住侵入者的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