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清背对着众人,正面却看着江修齐。
江修齐的表情带着明显的不悦,寒气肆意挥洒出来,陈远清一时琢磨不透江修齐想干啥,只好顺着他的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褪下西装外套,陈远清里面穿着一件衬衣和一条宽松版的西裤。
“你亏了多少?”江修齐连问陈远清的声音都带上了寒意,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陈远清的回答。
“两千万,合计两千万……”
江修齐用鞭柄顶着陈远清的后背,推着陈远清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至陈远清的脸和身体贴上了会议室的墙上。
“那就二十鞭,双手抱头,站好。”
贴着墙站着的陈远清非常顺从的抬起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脑后。
围坐在会议室桌前的众人,看着江修齐的每一个动作,想挑出这位年轻的当家身上的毛病。
心软懦弱。
只要江修齐抽的力度稍微小一点,他们这些比江修齐年纪大一轮的长辈就有无数说法去劝江修齐这个年轻人放权。
但是他们太低估了江修齐的狠劲了。
江修齐才挥了六鞭,陈远清身上的那件白衬衣已经被染红了一半,条状的血痕渗出衬衣外面。
所有人都能看到接受鞭刑的这位青年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每抽动一下,陈远清的身子都会紧绷的弓起又痛得不由得放松。
血腥味在会议室的空气中蔓延,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各级管事,随着一下一下干净利落的鞭声响起,逐渐变得安静了起来,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打断江修齐的挥鞭节奏。
明明看着细长的皮质鞭身抽在陈远清的身上,作为持鞭人的江修齐却不为所动,挥鞭的力度丝毫没有减少。
本来以为江修齐会随意做做戏的各级管事们,怀着的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心里想好暗讽的江修齐做事软弱的话,被这一鞭鞭全部打碎。
这是真打啊。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地浓重,几位心善一点的管事都选择了避开目光。
二十鞭抽完。
江修齐松开握鞭的手,带着血迹的鞭子落在地上,挽好袖子,西装革履的重新站在了会议桌前。
贴在墙上的陈远清穿着原本白净衬衣在刚刚的鞭打下被血染的斑点杂乱,几处血迹最为浓郁的地方更是直接被鞭子抽穿了,能看到衣服里伤口。
没有人敢说话。
江修齐的手上确实没有鞭子,可众人把目光对上他一瞬间,还没来得及转变过来的狠戾的目光时,又觉得江修齐的手上明明还拿着鞭子,并且那条鞭子随时都可能继续抽下来。
“罚完了,你们可以走了。”江修齐的声音就像严冬里飓风,冷到刮骨。
那些一开始吵得最凶的那几个人,现在却连滚带爬的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会议室。
在他们挤着出门的时候,江修齐又一次的开口了。
“我,一视同仁。”
所以,你们的尾巴不要被我抓到。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能干到这种层次的管事怎么可能听不出江修齐的言外之意。
从罚完陈远清到赶走那些碍事的人,江修齐前后花了不过半个小时。
江修齐扶着陈远清坐下,让陈远清正对着自己,小心地避开伤口揽住了陈远清。
“抱歉。”两声抱歉同时响起,叠在了一起。只不过一声是陈远清的一声是江修齐的。
江修齐头往前面凑了凑,看了眼陈远清被抽的血肉模糊的背后,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心疼:“啧我抽的太狠了,你说什么抱歉啊。”
“本来就是,嘶——”陈远清刚动了一下身子想直起腰来,结果被痛得又弓起身子,“我出错在先,你不罚我,不可能服众。”
“你是被他们那些老家伙阴了而已。”江修齐从会议室一旁的柜子里找到了不少绷带和药酒,眼神示意陈远清转过身,他给陈远清上药。
冰冷的药酒随着棉签渗进了伤口的里面,痛得陈远清不由得喊出声来。
靠!妈的等老子熟练管场子后要把他们全部送走!
陈远清脑子里闪过不少整那些老家伙的主意,可面上对着江修齐却只能装着忍痛听令的乖狗狗,他是不熟悉这些流程而已,又不知脑残,他怎么猜不到自己是被人整了一手。
在江修齐脱下陈远清身上的破烂衬衣时,陈远清伸手握住了江修齐的小臂,疼痛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了不少:“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是不是应该插手这些工作。”
江修齐拨开了陈远清的手继续为他脱下衬衣,碰到黏住伤口的布料时,则直接撕下来。
“你只要考虑你自己的心意就好。”江修齐不是没听见陈远清问出声的纠结,只是他看着满背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只能像往常一样地笑笑,“想做就大胆去做,你老公我帮你兜住。”
陈远清没有说话,他抬起双手方便江修齐帮他缠上绷带,脑子里全是在想他要怎么样才能帮上江修齐的工作。
他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赌王系统,理所当然的,他应该也能在某些地方能帮上江修齐。
在江修齐为他缠好绷带的那一刻,陈远清又一次地伸手握住了江修齐。
“教我,江修齐,教我怎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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