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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在血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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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静,你在做什么?”

陆远从房间里出来了,苍白着脸,靠着门框沉重地呼吸。陆灵静哑然,把刀收起来,故作镇定地说:“怎么这么没礼貌呀,要叫妈妈啊。”

陆远站着有些费劲,林行知立马过去扶他:“脚疼吗?”

陆远看着林行知慌张的模样摇了摇头,顺了顺林行知被扯乱的头发。他发干的嘴唇动了动,笑得极其烂漫,慢慢对着陆灵静吐出几个字:“我想起来了,我亲爱的妈妈,是你亲手送我进地狱,让我变成这样的。”

刀掉落在地上,陆灵静怪异地惊叫起来,头发沾在脸颊上,凑近陆远说:“你跟你爸一个模样,这种病会遗传的,儿子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我是在救你,我在救你。”

陆远带着林行知往后退,将他护在身后说:“陆灵静,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想用我发泄你对那个死人的恨,控制我,改变我,甚至想要...杀了我。”

陆灵静的初恋是一个做戏剧舞台后期的男人,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在与她亲热的同时,还爱着一个男人。只不过那个男人抵不过风言风语,想要回过他所谓的正常,陆灵静刚刚成年,便陷入爱河,结婚怀孕,可是在陆远还没有睁眼的时候,那个男人留下了一点钱和给陆远的礼物,跑得无影无踪。陆灵静抛弃陆远,来到别处打工时候,便接到了这个男人的临终电话,她到了医院,发现在临死前的那些时光,他又回去找了那个男人,渡过了最后的时日。

他们终是没有见到最后一眼,陆灵静恨这个人,连带这个群体一起恨,那些与她欢爱的时光是假的般,一个男人爱着另一个男人,要比爱她多几百倍。明明她才是可以陪他走完一生的人。

陆灵静得知陆信也是这个群体,她生怕陆远也成了那样,那是她的血肉,她不允许任何人弄得脏污不堪,她要带回去,要在自己眼皮底下,教导他,不能再变成那个模样。

她甚至在陆远的手机装了监控定位,在某日那一张张与林行知亲密的照片和视频不停地传到她的手机里,让她的怨和恨达到了顶峰。她虽然现在有一个孩子了,但在这个家族里面,陆远也要占上一份才行,被污染的陆远不是她的孩子,她要把他洗干净。

她等到陆远打电话借钱,便有了由头,从毕业典礼那天把人带走了。

陆远吵着闹着要跟林行知告别,陆灵静告知他不可以,要了钱就要听她的,她要带她去治病。

陆远甚至不惜打开保险锁,打开车门,从高速的车上跳下来,摔断了腿,膝盖上一个血窟窿,血流在马路上,靠着边边,瘸着腿也要逃离她的模样,让她心更冷了。

她听信了医院的话,得知陆远是患有精神病,坚信不疑等这个疗程下来,陆远就不会再想林行知,也不会爱男人,会乖乖回到她的身边,听她的话,永远纯洁。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决定有那么些错误的时候,是她去探望陆远的时候,陆远坐在病床上,让她拿那个鱼缸给他看一下。

陆远天真得如同孩童般抱着透明的鱼缸,像是从未离开过的孩子,纯洁灵动,他的手指逗弄着里面的血红色金鱼,金鱼尾巴飘渺如同纱雾,游来游去缭乱着陆远的眼睛,好似很自由。

“你喜欢金鱼吗?”

“小远,你只要好好治病,出去了跟着妈妈,会给你买好多金鱼。”

陆灵静没有回答陆远的问题,他毫不在乎陆远问了什么,只要陆远亲口跟他说他不再爱林行知,不爱男人,一切都会正常回来。

“金鱼离开水能活吗?”

“傻孩子,当然不能。”

陆远眼睛笑得眯起来,脸像她,其他地方却像那个死去的人,她不禁摸了摸陆远的脑袋,陆远朝着陆灵静叫了声:“妈,我想金鱼喂点饲料,在外头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那是第一声他称呼她为“母亲”,也是最后一声。

陆灵静走出外,便听见碎裂的玻璃声,等她转头回到房间时候,金鱼鱼缸已经碎裂在地上,血红色的金鱼在地板上跳动。陆远转过身,笑容烂漫,无忧无愁,手上的玻璃碎片反着彩虹的光线,尖锐划拨脖颈,毫无犹豫。

鱼离开水不能活,世人都知晓。

地上血红的金鱼变得鲜红起来,白色的病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开出灿烂的血花,呈喷溅状。血肉撞在地上,陆灵静的脸上也沾上些许。

金鱼在血中挣扎,嘴巴一开一合,好似咽下了血,又吐出了血,在人类一声声的怮哭和尖叫下,不再挣扎,飘渺如纱的鱼尾不再摆动,随着变成暗红色的血液,停止了生命的跳动。

陆灵静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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