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去哪我都跟着你。”
林行知手上拿着一个土豆,抿了抿唇,眼眶有些红,把这五年里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捉迷藏是我赢了,别想再躲了。”
长达五年的捉迷藏,跨越了两个人青春年华的十八,跨过两座城市,终于在年少的约定的地方找到了彼此。
林行知转身擦掉眼角流出来的眼泪,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在某些地方看见陆远的影子,他隔着平行的时空在想象着他现在如何的模样。
陆远被林行知到表情给刺疼了一下,他不知道林行知在说什么,但心脏如同生吃了几百个柠檬,酸酸涩涩的。大脑给他产生了一条指令——你不能惹他哭。
陆远靠在厨房外的门框旁问:“你,你叫什么?”
林行知刮着土豆,一边刮,一边模糊着视线,眼泪划下脸颊。他一点也不想哭,可是陆远那副样子怎么能不惹哭他,名字都忘记了。他太想他了,十八岁的陆远给他种下了一辈子的心动和希望的种子,如今发芽茂盛了,他却忘记了自己曾经种下的土壤叫什么,如何让他不落眼泪?
真的很想你啊。
林行知放下土豆,转头看陆远靠在那个地方。昏黄的灯光,那个等待他做饭的人还在原来的位置,时空错位如同幻觉一般重合,他只是单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他和他会这么难呢?
他带着点哭腔:“想知道啊,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这种条件式的玩法都是陆远教给他的。他想要什么,陆远都会说一个吻一个愿望,怎么样都能满足到彼此。
陆远下意识地皱眉,看林行知失望转过去,那一滴眼泪就在转身时候悄声落下。他的破烂孱弱的双腿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他拉过林行知的肩膀,不顾林行知已经哭得面颊湿润,捧着他的脸吻过唇珠,柔软又温暖的唇。
陆远瞬间被林行知有力的手臂搂紧了,林行知像是被憋疯,主动地啃咬陆远的唇,陆远跟随着长期以来的习惯般,打开了牙关,林行知不想陆远久站着,把人放上厨房大理石的台子上,更加用力地深吻。
他想陆远想太久了,那种发疯一般的想念全都化成具体的动作,亲吻,深吻,纠缠在一起的手臂,抱住的身体是有温度的。他一边哭一边吻,把亲吻当许愿——求你了,想起一点也好……
陆远从被动立马变成了主动,顶到林行知上颚的软肉,林行知一哆嗦,下身就条件发射的抬头了。
一吻结束,他靠在陆远的肩膀喘气。
陆远舔了舔嘴唇,好似不意外他们能够亲半个小时,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丝毫没有陌生感,他回味着摸了摸嘴唇,用不可反驳的语气说:“名字。”
“什么?”
“说名字。”
“林行知。”
明明林行知读出这三个字而已,陆远的脑海里瞬间对应上如何书写他的名字,好似写过千千万万遍。
陆远不是傻子,他跟林行知如此的契合,他们之间肯定有很深的羁绊,可是他真的很多东西都没想起来,他妈说他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出车祸,做植物人睡了很多年,腿也是那个时候伤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里有许多的漏洞,醒来也听不懂这里的语言,如果长期生活在这里,不至于听不懂,可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探求真相。
他睡了太久了,全身肌肉都萎缩了,梦里一直有看不清脸的人强迫着他醒过来,他不得不从那一层层的美梦中苏醒。
“好,林行知,我记住了。”
林行知一抹眼泪,拎陆远的衣领子,恶声恶气地说:“陆远,你要是再忘记了,我就打到你再记住为止,让你形成肌肉记忆,见到我就能喊出我的名字。”
“好,就听你的。”陆远用手掌包裹住林行知的拳头。
他们之间是互相驯服,互相归属,牵引绳都一直在彼此的手中。他们从皮肤到肌肉,到骨骼和亿万个细胞都在诉说“我爱你”和“我归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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