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下了第一场雨,殷当捧着高高隆起的孕肚在庭院里散步,一滴雨水落在额头,殷当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轻轻叹气。
身后跟着的贴身侍女立即扶着他劝他回屋,屋里的桌案上,放着华丽繁复的吉服。
今天是太子季宇登基的日子,殷当也将被封为太妃。
殷当用手握住床栏,额头直冒冷汗。洁白的纱布在他腰间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的孕肚看起来只有六个月大。
“好痛……”殷当似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咔作响,腰间又疼又闷,每走一步脚尖都发虚。
踏上登轿的台阶的时候,猛地一下,殷当感觉自己的孕肚往下沉了一沉。
殷当呼吸滞住,僵在那里,手攥紧了衣角,面上不动声色地走进了马车里。
马车颠簸前行,殷当似乎感觉自己的孕肚在缓缓下沉。
如果在登基大典上发动了,那就全完了。
殷当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孕肚,哄道:“乖乖,不疼,不要急着来,再忍一忍……”
马车终于到了礼殿,贴身侍女掀开门帘,看到仰躺在座位上,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黄豆大小汗珠的殷当,吓了一大跳,扑过来,眼泪汪汪地问:“娘娘,怎么办?您,您怕是要生了?”
殷当扶着她的手坐起来,安抚道:“没关系的,只是产前阵痛,还没破水……唔……”那钻心的疼痛又来了,殷当颤抖着忍过,站了起来,被扶着下了马车。
礼官冗长的礼节、祝词,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终于结束了,”殷当松了一口气,阵痛已经让他的后背和额发都汗湿了,孕肚硬得像石头,垂得低低的。
随着人群往前走的时候,殷当忽然感觉胯下有很多水液在汩汩流出。
殷当绝望地发现自己羊水破了,还好刚下过雨,漏下来的水渍并不明显。
每往前走一步,殷当都感觉胎位往下沉了一点,等走到祭台下的石阶处,殷当已经感觉坚持不住了。
“不要生啊……”殷当眼前蒙起水雾,死咬着唇。
抬脚登上第一阶的时候,殷当感觉胎位猛地一下沉下去了许多,腿发软得快要站不住。
一只手稳稳扶住了他,是穿着太监服的宋玉。
“你入盆了,”宋玉语气紧绷地说。
“我……能走完。”殷当咬牙往上走,都辛苦了这么久了,不能毁了这场登基大典。熬过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地出生。
胎位又往下沉了一些,殷当感觉到,胎头卡在了阴道里,又涨又痛。
“唔,嗯,”殷当咬牙,借着宋玉的力,抬起腿往上走了两阶,浑身汗湿得像水洗过一遍一样。
“不要生啊!”殷当咬紧牙关,默默想,努力把孩子往回憋。
但是顺着阵痛使力才是本能,胎头又向下沉了一点,沉到了穴口。
“好涨……”阴道口被胎头撑开了,殷当呼吸一滞,抽泣着小声说:“好想生!”
还好有亵裤兜着,胎儿没有再继续往下坠,殷当松了口气。
“唔,嗯,”胎毛摩擦着穴口,刺激得殷当全身发麻,只能叉着腿站着。
殷当一步步缓慢地往上挪着,最后几步简直是一条腿一条腿地往上搬。穴口溢着水液收缩着,被胎毛搔刮着腿根一阵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