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暴露了他的衰老，转身的时候，会有好几位随从挡住他的背影。因为他确实老了，朝冠下露出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因为长年累月的肺病，背脊也不再挺拔。
皇帝居住的宫殿是整座皇宫里最高的，有二十几级台阶。只是从朝堂走到轿子，就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更别提爬这台阶了。
季冶坐着轿辇，被抬上去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建筑，脑海中闪过少年时自己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去的场景。
那时，他的皇后会在书房磨墨，等自己，是她陪着自己爬上了那个位置。而如今，却已离开十年了。
他们的长子意外夭折，只留下一个十三岁的幼子。无论如何，他也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季冶推门走进书房，室外的光照进来，映出空气中浮动的灰尘。
阴影处，一名年轻男子恭顺地站着，穿着与别的太监没什么区别的黑色太监服，看起来却如芝兰玉树。
季冶坐到主位的八宝椅上，逆光显得他更加衰老了。
“玉卿，”季冶低声说。
宋玉慢慢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父皇。”
宋玉是季冶在民间的私生子，生下来的使命似乎就是为了辅佐太子。
季冶看着跪着的年轻男子，心间有些复杂。当年自己去西南视察运河，喝了酒，意外宠幸了一名雏妓，留下了这么个孩子。
但他成长得很好，可以说文武双全，会是季宇的一把好刀。
被传唤去侍寝的时候，殷当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打起精神梳洗完毕被送进了皇帝寝宫。
太监侍女们都退下了，殷当只穿了一件粉白绸衣躺在刻着精美浮雕的宽大龙床上。
有脚步声传来，殷当不由自主地拧起眉毛，心跳得有点快。
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窗帘，殷当睁开眼，跌入一双熟悉的桃花眼——是宋玉。
“宋玉，你——”殷当坐起来，疑惑地问，绸衣的领口有些宽大，滑下去一些，露出粉嫩的肩膀。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玉捂住嘴巴，按在床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衣领玩他白嫩的奶子。
殷当被玩弄得乳头酥麻，喘着气问：“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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