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笙照做。绳子是塑料做的,毛刺剐蹭着敏感的龟头,谈笙弓起脊背,想起薛赐不许射的命令,狠心用力一系,精液逆流倒灌,他眼前一白,汗珠砸在地板上。
“松一点,你要把自己废了?”薛赐也感觉到一些热,汗水粘湿衬衫黏在身上,勾出他流畅有力的身形。薛赐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另一只手解开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露出锁骨。
谈笙稍稍松开了一点,他热切地望向薛赐。
“好丑啊你系的。”薛赐不满道,“两边不一样长。”
谈笙才想起薛赐强迫症的毛病来,他立刻调整绳结两边的长度。
“快点,一会我射了你用什么。”薛赐继续抚慰着自己的性器,相似的场景让谈笙更加迫切焦虑,他几乎手忙脚乱起来,绳子勒进柱身也感觉不到似的。
薛赐轻笑了一下。他转身从笔筒里拿出剪刀,微微起身,抓住被谈笙弄得乱七八糟的绳子,干净利落地剪掉两边多余的部分,“咔嚓”两声轻响回荡在小屋里。
“啧,剪得太短了,解不开了。”薛赐叹道。
冰凉锋利的剪刀触碰到谈笙滚烫的性器,谈笙屏住呼吸,浑身发麻。
薛赐用剪刀点了点绳结处:“一会只能从这里剪开,自己剪。”
“嗯。”谈笙点头。
剪刀接触床头柜发出一声轻响,随之而来的是薛赐轻巧的命令:“上来。”
beta男性也并不适合做承受方,纳入薛赐的那一刻生理上的感觉全都被终于拥有对方的满足所掩盖。谈笙的性器憋得发紫,蹭弄在薛赐的小腹上,些许白色液体落在他平整好看的腹肌上,顺着人鱼线滑落。像在玷污博物馆里的艺术品,这样的认知让谈笙头晕目眩,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拼命地收紧挽留着薛赐,死死绞住对方,精瘦有力的腰起伏追随着,喉中发出濒死野兽般的沉吟。
薛赐单手撕掉颈后的安慰贴,薄荷香铺天盖地砸下来,他掐住谈笙的下巴,声音喑哑:“唔......谈笙,放松。”
薛赐并不吝啬发出喘息,清冷的声线变得火热又水淋淋的,随着身体贴合的节奏断续地倾洒一地。几乎薛赐喘一声,谈笙就会经历一次恐怖的干性高潮,他的内壁也会发狠地榨着薛赐的性器。
窒息的包裹感下,汗湿衬衫紧贴在薛赐的腰上,性感的脊沟线条明晰,薛赐咬住谈笙的肩膀,牙齿嵌入血肉,血腥味弥漫口腔,强烈的快感同时袭击了两个人。
股股精液射出,薛赐松开口,血珠顺着他的嘴角滚落。
此刻的谈笙几乎什么都感知不到,他盯着薛赐高潮余韵中微微失神的脸。他只想吻他。就在刚刚结束了最近距离的交融之后,谈笙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吻薛赐。但是他想,自己还没有漱口,而薛赐有小小的洁癖。所以他停在了鼻息相交的位置。
很久之后,在漫长的牢狱生涯中,谈笙总是会反复想起薛赐那天被汗湿的睫毛,明亮的双眸,因为情欲绷紧的下颌线,平直锁骨上蹁跹的橘色光斑,想起傍晚的风掀开窗帘带来裹着初秋燥热的窥视,车鸣笛声夹杂着孩童玩笑的尖叫,想起空气里翻滚的皂香与薄荷,乘风而来的桂花与樟木香。
想起那个将落未落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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