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赐的这张脸非常漂亮,即使谢岚声见过父亲那些形形色色的漂亮情人之后,还是要如此感叹。薛赐的眉骨是玉雕出来的,并不过分锐利显得凶戾,也不像那些千篇一律的俗烂美貌般钝气无趣,看着他你会想到山泉水,清冽干净,随着眼眸转动,粼粼水面上碎光流金,摸起来却是彻骨的冷。
谢岚声的呼吸越发急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嗓音因为干渴而发紧:“你想我......怎么求你?”
人是视觉动物,谢岚声对薛赐有前所未有的耐心。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谢岚声继续道。
......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真是狂妄得让人厌烦。薛赐双手插兜,轻扬下巴:“嗯,比如呢?”
谢岚声喉结滚动了一下,煎熬的焦渴让他的思绪混沌,天底下的人无非为钱权情所困,但是彼时十六岁的薛赐是澄澈透明的山间风。他能给他什么?
谢岚声在思考中发觉自己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滚烫的残缺腺体也不再疯狂跳动。像久旱的大地迎来甘霖,清浅的薄荷味钻进谢岚声的鼻腔内。
薛赐问:“清醒了吗?”
像被施舍了一样。
谢岚声用肩膀撑起墙壁转过身来,他这才发觉绑着自己手腕的领带很松,稍稍挣扎就能解开。然而他刚刚根本就没有试图去解开,也没有试图去反抗。薛赐好像天生就能让人听他的话。
浅淡的薄荷香已经被谢岚声贪婪地尽数吸入,却是饮鸩止渴,勾出了他无底洞一般的欲望。
但薛赐只是平静地,甚至悠闲地释放似有若无的信息素,像隔着纱挠人的小指。
谢岚声被唤醒的性器禁锢在裤子中发疼,浓重的松木香几乎如液体一般流淌出来。他的眼眶充血发红,再无半分矜贵的模样,像是饿了很久的狗。
“求你......”谢岚声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可闻。
“大点声。”薛赐说。
谢岚声抬起头来,头顶的光落进他的眼睛里快要燃烧起来:“求你......让我吃掉你。”他话音甚至还没有落便猛地起身,搂住薛赐,快准狠地咬在他颈后的腺体处。
这一下撞得不轻,薛赐后退半步,抓住谢岚声的发尾,用力扯开,血腥味蔓延开口腔内。
谢岚声被薛赐抓着头发无法动弹,却眸色迷蒙着露出满意的笑容:“好甜。”
有狂犬病吧这家伙!薛赐抬膝猛砸在谢岚声的腹部,致使他下意识地弯腰,揪着对方的手松开下压,谢岚声的膝盖就重重砸在了地上。
薛赐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嗯......”谢岚声的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浑身潮红微颤,性器更是硬得顶出可观的弧度来,他贪婪痴迷地盯着薛赐,炽热的喘息混着信息素的味道钻进薛赐的鼻腔。
薛赐平静的眸色终于染上一点温度,像是破碎的冰面下浮动着火光,他连名带姓地喊:“谢岚声!”
这三个字从薛赐的齿间钻出,带着些许不明显的愠怒,已经让谢岚声头皮发麻。他生气了吗?他生气了。
他生气了。
生气的Alpha信息素变得浓郁而尖锐,带着极强的压迫性,重若千钧地压在谢岚声的神经上。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求生的本能促使谢岚声抓住了薛赐钳制住自己下巴的手,手臂上青筋暴起,却丝毫无法撼动薛赐。
谢岚声因为窒息眼前发黑,只能看见薛赐的手指。好漂亮的手指,他甚至分心想到,指节分明,修长有力,好想,好想吃掉。薛赐的手越收越紧,便越有过电般的快感从头皮滚到脚尖。
两个人贴得很近,谢岚声剧烈的心跳声在薛赐听来震耳欲聋,对方火热的欲望洇湿了神色的校服裤。
薛赐轻轻投去一瞥,谢岚声似有所感,鸡巴狠狠一跳。
“不许射。”薛赐松了手,谢岚声卸力地跪坐在地,薛赐抬脚碾过他那团火热的欲望。
“唔!”谢岚声疼得眼前终于清明了,入眼是一截白皙的脚踝。
薛赐这一年身高蹿高了很多,校服裤变成了九分裤,露出了常年不见光的脚踝来,踝骨圆润,青色血管分外明显,随着薛赐转动脚踝的动作,跟腱明晰,显示出少年人的干净与力量感来。
隔着鞋底,对方的温度似乎都能传过来。薛赐挪开脚:“我再说一遍,不许射。”
“呃......”谢岚声抬起头看薛赐鼻尖落的一点光,“好。”他毫不留情地环住自己性器的根部,用力一掐。
这股下手的狠劲让薛赐都眸色微动,但对于谢岚声来说,不是薛赐给予的疼痛毫无意义,他连睫毛也没有颤动一下。
谢岚声的眸色很深,即使仰着头光尽数落进去还是看不见底:“我这么听话,有没有奖励?”
薛赐的眸色很浅,即使低着头挡住了所有光源依然透亮:“你很会得寸进尺,谢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