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乔心中一惊,虽说知道皇帝不可能是个白的,但是刚见面就低于及格线的黑化值,有一说一,真的香。
可惜不是主线人物,降黑化值的能量太少,只能当支线做着玩玩。
“爱卿今日有何事相奏?”
杭乔回道:“禀陛下,臣每日上下飞袅崮多有不便,陛下可否批准臣搬回国师府。”
“这倒是朕考虑不周了,爱卿的国师府久未住人,朕也不好插手爱卿的事,这国师府便闲置了下来,现下荒芜,也无人服侍,爱卿若是想搬回去可能得过几日了。”
安盛文边说边走到杭乔面前,盯着他面上的面具看了一会儿,突然凑到他耳边道:“不如杭乔搬进朕紫轩殿的偏殿吧,够近。”
“借口,都是借口!白药白药!!”
[杭乔,我在]
“故事线不靠谱,没说安盛文跟原主有一腿儿啊!”
[正在排查……杭乔,故事线中安盛文与原主间无情人关系,是安盛文自发行动]
杭乔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却风平无波,对着呈禁锢姿势的安盛文说道:“陛下,这不合规矩。”
安盛文一把拿开杭乔脸上的面具,那造价不菲的面具就那样摔到地上,露出那张多年不变的少年面容。
“不合规矩,到底是你的规矩还是谁的规矩?朕就是规矩!你每次都用这句话来搪塞敷衍朕,真以为朕不敢拿你怎样了吗!”
听着安盛文隐隐发怒的话语,杭乔立马挣脱面前皇帝的禁锢,笔直的跪下请罪道:“臣不敢,请陛下恕罪。”
安盛文听到杭乔的话更像气极似的,衣袖一挥,身旁的华美花瓶就倾倒下了木架,瓷片瞬间碎了一地。
他一手掐住面前人的下巴,有些愤恨的说:“你有什么不敢的!朕让你见朕不用跪,让你无人时叫朕申俞,你哪样做到了?”
“陛下,这、唔……”
还未等杭乔把那句‘这不合规矩’说完,皇帝便托住杭乔的后脑,低头凶狠的吻上了他淡色的唇,那些未完之言也通通堵在了唇齿之间。
杭乔瞪大双眼,脑中疯狂戳白药:“靠,这安盛文怎么突然搞这么一出。”
妈耶!忍住,不能推开他!要是等会动着动着黑化值涨到80%,那以后见到安盛文就得挂上随机debuff了,这可不兴啊!
杭乔没有挣扎,只是面上渐渐显现出一抹薄红,眉头皱起,想来是并不习惯亲吻,于是缺氧了。
等到安盛文狂风骤雨的吻完后,杭乔勉强保持着平常的样子,淡淡说道:“臣告退。”
“你想去哪,回你的观星殿?”
安盛文想,自己还是太操之过急,太久没见杭乔了,这几月不知为何总想要深入杭乔的日常,想把人放到自己眼前,却懦弱的克制着不要去探听这人的消息,他怕自己每日听着那些汇报的只言片语会早早的按耐不住。
今日一见是自己没预料到的,于是难以忍耐那张嘴中说出的令人气愤的话,于是一时失态暴露了自己隐藏多年的心思,可他不后悔,这也是一个机会,而杭乔的表现并不太在意。
但方才也有一瞬的后悔,或许不见更好,放任杭乔幽居在飞袅之上,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放任不了那些日益增长的念想了,最后用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借口把杭乔从观星殿调了出来。
他自持身份不肯主动召见杭乔,因着天朔敬仰天神,作为一国之主,除了国祭,其余时候他是不能上观星殿的,而杭乔只有卦算到重要事件会来找他,不然能一直在一个地方待到天荒地老。
所以杭乔不会知道,若是自己能偷得半日空闲,便会悄悄地登上飞袅崮,远远的看上一眼那雪白的大殿,好似这样就能看到深居其中的那人一样,自是清楚地知晓上下飞袅崮的不易。
而这边杭乔听见安盛文找茬一般的话,心中顿感不妙,亲都给你亲完了,可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安盛文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眼里晦暗不明的说道:“朕听闻世宇近日课业有所困惑,国师就留在太子殿指导课业吧,也快到世宇的生辰了,若国师能给他庆生,想必他会很欣喜。”
待重新走到桌案前,安盛文恢复平静的口吻使得先前发生的事好似梦幻泡影一般,不过眼神若能不落在杭乔因亲吻而变得红润微肿的唇上就好了。
杭乔保持着跪姿,低头行礼:“谢陛下,微臣告退。”
捡起掉在手边不远处的面具,杭乔站起身迈步走出御书房,低垂的眼从始至终都未看向那端坐着、保持着威严的皇帝。
只是临出门时又听到一声脆响,想来是又是哪个名贵瓷器不幸地香消玉损了罢。
[——系统检测到黑化值,当前人物:安盛文,目前黑化值:72%]
得嘞,该涨还得涨。
走出了御书房,正是午时,烈日当空。
杭乔因着见皇帝,午饭还没来得及解决,不过看安盛文那样子,一定是吃过了的,不然哪来的劲发脾气。
再说,那花瓶不要钱的嘛,人比人气死人!
想着御书房貌似离膳食堂不远,或许顺道去膳食堂看看也是颇为可行的,但极为难受的一点是,脸上的面具大夏天的戴起来,不说如何热,闷却是要闷死了。
这下好了,在观星殿无人时至少可以取下来,以后要是住进太子殿,没人也不能取了,鬼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头蹲着个大黑耗子盯着你呢。
杭乔一路顶着烈阳,终于走到了膳食堂,双脚还未迈入膳食堂的拱门,就听到了一阵嘈杂人声,其中话语,听来就无故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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