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头疼欲裂,刺眼日光投入房间,缓缓睁开眼,好一会儿双目才恢复清明,偏过头来,一张宁静的睡颜映入眼底。
陈桥凝神,唐律己的轮廓随之清晰。一柄重锤当头一棒,砸得他魂飞魄散,垂死病中惊坐起。
唐律己衣裤不整,裤子褪至膝盖,弯曲的大腿大敞,上衣因混乱睡姿卷到胸前,露出雪白肚皮。最令人瞳孔地震的是泥泞下体,阴阜肿成了发面馒头,还是红糖口味的,红得鲜血欲滴,穴口呈现硬币大小的洞口,呼吸似的一翁一张,斑白精液凝固在肉户与腿根,就好像——
被狂操整夜操烂操晕厥,用精液鞭笞过一样。像个破布娃娃。
陈桥喝断片了,脑仁针扎似的疼,昨晚发生了什么,房间里只有他和昏迷不醒的唐律己,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唐律己惨兮兮双腿大张,股间一塌糊涂……
而他自己,裤裆上呈现大块干涸的白浊,因为晨勃支起了长枪。
印象中闪过了顾怜,他怎么记得他亲了顾怜来着?顾怜怎么会在这里?
不,顾怜不可能在。
卡壳的大脑艰难运转,想起他在老爷子家。来祝寿的。他喝多了,怎么回到楼上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黑夜给了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他却…屁…他昨晚跟个瞎子没区别!
唐律己翻身睁开眼睛,喃喃道:“嗯?你醒了。”
他淡定揉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嘶,下体挨了揍似的阵痛。
“你…我…我们……”
唐律己从容淡定整理仪容仪表,“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抽纸擦拭精斑,整理着装。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虽然你的鸡巴很大,但是你的技术很烂,昨夜我真的很不爽。”
他胡言乱语,下床,穿好鞋,絮絮叨叨,“我会帮你求得顾怜的原谅,在此之前请你认真反思,学习如何取悦你的伴侣,而不是鲁莽粗暴,吓坏对方。我可以勉为其难做你的技术指导和演练对象。”
“但不是今天,你好好休息。”
唐律己火速润了。唯恐多待一秒会露馅。
其实吧,没有实质性的插入根本不算什么,陈桥显然误会了,那就让他先误会着。
周末两天都没能缓过来,小批真的火辣辣地疼,无法忽视,唐律己走路成了横着的螃蟹,上厕所都困难。
周一高二年级组织为期两天的研学,第一天去H大参观,住一晚,第二天学生自由活动放松心情,缓解学业压力。
唐律己请假消息本来发到班主任老胡微信上了,但是顾怜甩手发过来几张图片,连去哪里玩,吃什么都规划好了。设想很美好,他要拉着三个人一起玩遍H市。
唐律己默默收回了请假请求,负伤上岗。
“这里这里!坐我边上!”
大巴车上,顾怜戴鸭舌帽,笑盈盈朝他挥手。
唐律己背着包,走路姿势怪异,像个病号,引人注目。
顾怜担忧极了,关怀地摸他的头发:“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怎么参加完陈桥爷爷的生日宴会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陈桥欺负你了?”
确实是被狠狠“欺负”了。
“没有啦,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关陈桥的事。你送的礼物老爷子很喜欢,老爷子调侃说你跟陈桥是不是吵架了,我跟他解释说年轻人很容易吵架,但消气也快。”
坐在前排竖起耳朵高度紧张的陈桥听到对话,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拿稳滚到座位底下,他弯腰去捡。
“对吧,陈桥?”
唐律己突然道。
“啊,是。”陈桥忙不迭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