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辛没有理会杨白的疑惑,又继续说了下去:“杨先生的穿和用只能使用戚先生给你买的,衣柜里的衣服会按时更换,生活用品用完了可以通知人去补充,或者杨先生你自己去买,但只能买和原先那个一样的。”
“我比较习惯穿自己的衣服。”杨白看过衣柜里装满的崭新的服装,随便拍了一个上网搜都要小几千,他实在穿不下去。
“和戚先生见面时穿衣柜里的衣服就好,其他时间戚先生也看不见。”
“这些要求很重要,杨先生请一定放在心上,如果违约太多次了,戚先生会主动解除关系,钱也拿不到了。”
杨白记在手机的备忘录上。
“杨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杨白想了一下:“没有。”
“那我们就出一趟门,给杨先生穿个耳洞,”李维辛笑着站起身,“忘了说,戚先生还喜欢戴耳饰的。”
下午回来,杨白的左耳耳垂就多了一根银耳钉,新打的耳洞有轻微的灼痛。杨白有点强迫症,回来的路上问他为什么只打一边,李维辛说因为戚怀英喜欢。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耳垂。
李维辛走前,杨白又问了他几个问题。
“你可以让戚先生帮你找个工作,如果想自己找的话,最好别从事味道大的职业。”李维辛笑着说,“至于钱能不能预支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你可以和戚先生谈一谈。”
戚怀英回来的时候,杨白从沙发上站起来表示迎接,他一脸严肃,两只手伸直着放在两边裤缝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敬礼。
戚怀英看了他一眼,说道:“可以自在一点,不用太拘谨。”
“当作是在谈恋爱也行。”他又说道。
杨白没谈过恋爱,但他没有说出口。
戚怀英又看了他一眼,自己将西装外套褪下搭在一边沙发上,松了领带,“我去洗澡。”
这句话像某种危险的暗示,杨白知道包养必然伴随着性,但真正面临时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抵触。
听着戚怀英洗澡的水声,脑子里不断回响听说过的故事,谁被玩到只能挂尿袋,谁被玩到肌肉松弛……一阵一阵的寒意涌上心头,让他有种破门而逃的冲动。
戚怀英长得端正,但他在夜总会里学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人不可貌相”,越是人模人样的人,背地里就越变态。
在杨白心里的纠结缠成毛团的时候,戚怀英出来了。他只下身围了条浴巾,上身的肌肉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带着未干的水珠顺着肌肉间的起伏和沟壑滑落,这是一具雄性气质十足的健美的身躯,如同雄狮一般,令杨白羡慕之余又有些被侵犯的不适。
杨白站起来表示迎接,只是目光不看他的肌肉,以免造成误解。
戚怀英走到厨房装了杯水,他也默默跟在一边看着。戚怀英一口喝完,把杯子放下看向他,似乎想说什么,顿了一会儿说道:“站近一点。”
断头台上的刀终于要落下了,杨白往前几步,浑身僵硬,只盯着戚怀英的喉结。
戚怀英抬起手,杨白瞪着他的喉结,直到那只手落在他的左耳,温热的手指捏着他的耳垂肉提起来看了一会儿,说道:“还有点红肿。”
杨白愣了一会儿,才说道:“刚打完耳洞是这样。”杨露打过,他知道。
“好。”戚怀英点点头,松开了他,“我去书房工作,你自己随意,晚上睡我那间房。”
晚上近十一点,戚怀英仍然在书房里没出来。杨白原本想拖到戚怀英睡了他再过去,免得像是他在床上等着戚怀英一样,可他的生物钟太健康,十点就困得点头了,十一点已经是极限,他认命地走向卧室。
戚怀英的床很大很舒服,在参观宿舍里,他只能蜷缩起来睡,但在这张床上他可以肆意伸展四肢。
他摊开手闭了一会儿眼,发觉自己不习惯这么自由的睡眠,于是又侧过身子蜷缩起来,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戚怀英近十二点才从书房出来,卧室里留着一盏暖黄小灯,床上伏着一团影子。戚怀英动作轻轻地走到床边关了灯上床。杨白整个人贴在床的边缘摇摇欲坠,戚怀英伸手将他捞进怀里,胸膛贴着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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