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和莱纳想的一样，鲁格斯在战斗上的天赋是惊人的。花了一周左右让身体差不多恢复后，莱纳便开始尝试和鲁格斯战斗。
一开始，莱纳还能凭借知识和经验对鲁格斯进行压制，但很快，对方就学会了他的战斗技巧，这使得莱纳不得不渐渐使出全力。
离开圣庭后，学成的莱纳就很少遇到这样值得尊敬的对手。和鲁格斯的战斗渐渐让不使用魔法的莱纳感到困难，但也让他越发尽兴。
而在刚强的战斗之外，鲁格斯出人意料的柔软一面也让莱纳印象深刻。
那是在一次去市镇的路上。
彼时莱纳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但和队友的通信尚未恢复，莱纳便索性将这次魔界之旅当做一次对敌探查，主动要求和鲁格斯一起到魔族的市镇上进行交易。
和莱纳自小被灌输的观念不一样，底层魔族的生活并不充满着野蛮和血腥。人员聚集的市镇显得原始和吵闹，但却井然有序，生机勃勃。
肩上扛着和鲁格斯合作打到并处理好的猎物，莱纳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接着在路过一条街道时，像所有闲人一样，好奇地在一个简陋的舞台前驻足。
这是一个由小型马戏团临时搭建的木质舞台，莱纳停下时，上一个表演已经进入尾声，穿着彩色衣服的表演者朝围观人群鞠了一躬，就退到了帷幕后面。
周围的魔族似乎对马戏团的表演内容十分熟悉，在上一个表演结束后，就渐渐有起哄声和轻浮的口哨声响起。
在观众的催促下，短暂的停歇后，鼓声响起，帷幕在渐渐急促的鼓点中被一双手拉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脸部轮廓分明，带有明显的男性特征，但眉毛被刮得有些细，脖子以下被宽大的斗篷遮盖着，神态间带着一些异样的风情。
随着他的出现，台下的口哨声更响了，男人们的叫声此起彼伏，都在催促着他脱掉斗篷。
莱纳意识到什么，皱起眉头。
台上的人没有让观众等很久。绕着舞台走了一圈，简单挑逗了一下观众的欲望后，他就扭着身体回到舞台中央，松开脖子处的系带，然后将斗篷抖落。
和之前严严实实的状态相反，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紧身但少的可怜的布料简单地盖住他有些下垂的丰满双乳，紧绷的内裤很明显被撑起一个鼓包，但从他故意岔开的双腿间，莱纳又可以很轻易地看见，那个被紧身内裤勾勒出的小穴的轮廓。
现实已经够明显了，在台上搔首弄姿的是一个双性人。
这名双性人显然对情色表演已经十分熟练，面色坦然地做着粗俗而下流的演出。他晃动着胸前两团柔软的肉块，张开大腿，好让台下每一个观众都能看到他作为卖点的女性器官，以及抖动的肥臀。
莱纳注意到，他胸前盖住乳头的两片布料已经被渗出的液体打湿，小腹微微隆起，而略微松弛的肚皮上，长着明显的妊娠纹。
他已经受孕，并且不止一次。
此情此景刺痛了莱纳的眼睛，他再也看不下去，背过身，退出人群。
多么悲哀的状态。
但莱纳却又不得不承认，魔族双性人的处境已经比人族的好上太多。
作为少数群体，双性者在魔族逃脱不了另类的身份，因此被当做奇特的商品展出，进行着性表演，承受着他人对自己性器官的压迫。
而在人族，长期的舆论引导下，双性者可能干脆连作为商品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努力平复着心情，莱纳回身，打算叫上先前同样驻足观看的鲁格斯一起离开，却发现对方也已经退出了观看的人群。
“表演结束了吗？”
“没有，只是我不大想看。”鲁格斯摇了摇头，指了指前面，“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约翰，你怎么了，是累了吗？要不要休息？”鲁格斯率先从自己的想法里摆脱出来，发觉了莱纳的沉默，关切地询问。
“不，我不累，”莱纳摇了摇头，“只是......我很少见到双性人，有点受到冲击。你呢？你怎么想？”
莱纳的下体长期被高级魔法保护，因此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鲁格斯依旧无法发现异样，当然也无从得知莱纳也是双性体质。
“原来是这样。”鲁格斯点点头。
至于莱纳后来的反问，鲁格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默不作声地向前走了一会儿，认真地思考后，才转头继续回复莱纳。
“我觉得他们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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