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后各自去领集训课表,第二天才会正式开始上课。
罗一天拿到课程表以及集训同学名单后,没忍住扬了扬嘴角。
这次集训总共三十四人,大概率都在同一个班教学,那么他无疑有机会和谢景年同桌。
晚上去校医室拿了点活血止痛膏,罗一天就赶紧百米冲刺跑回寝室,他要找谢景年帮他抹药。
那一点点的淤青或者伤痕,都会是他为谢景年战斗过的勋章。
然而谢景年并不在寝室,罗一天坐下后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打了个架,万一谢景年看到愧疚怎么办。
于是罗一天脱下上衣进卫生间处理去了。
正艰难地对着镜子上药,谢景年回来了。他默不作声地接过膏药,让罗一天转过背去。
罗一天只好侧身,他怕完全转过去会看不到谢景年。
只要在他能察觉到的范围内,罗一天都希望可以看到谢景年的脸,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两年的时间,真的太久了。
罗一天不敢光明正大地侧头去看谢景年,只敢悄悄用余光看看他。
谢景年红着眼,看着罗一天背上大块大块的淤青,不发一言,轻轻地给罗一天上药,掌心的凹陷贴不到皮肤,他只好换成手指去捻开剩余的药膏。
手指的温度似乎比掌心更高,罗一天觉得受伤的地方抹过药膏以后都火烧一般,不知道是药膏起作用了还是心理原因。
他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接吻,那也是走向离别的开端。
亲吻的美好,有如毒药,拉近彼此,又推开彼此。
在谢景年再一次贴上掌心的时候,罗一天向前瑟缩了一下,这微妙的距离,让谢景年收回了手。
罗一天低着头不敢再看镜子了,两个人僵持着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