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发着抖,哑着嗓子,在迟玉面前说话,就算他被打得不太清醒了,也掐着自己把话说清楚。
“对不起,奴自作主张,奴不知好歹,奴……啊!!”
迟玉耐着性子沉默听完,一脚踩在他裸露着的、被鞭打得几乎要见血的脚底。
孟秋痛得栽倒下去。
迟玉穿着靴子,在他的伤处碾了又碾。他虽然倒下,但腿一动不敢动,固定在那个位置,连本能的退缩都做不到。
迟玉踩着他等他爬起来跪好。
孟秋手撑着爬起来,又压到了掌心的伤,让他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迟玉遣散了其他人,又看着可怜兮兮的孟秋,说:“你把这儿的残局收拾好,顺便清醒清醒。”
“是。”孟秋低着头应了,并立即动了起来。
迟玉原地看了他一会,看他一点一点捡起地上的东西,摆好刑架。
迟玉出了调教室,让他自己冷静。出门就看见整齐跪在一边的三人。
“怎么?有什么不满?”
知春先开了这个口:“奴不敢。孟秋该罚,事情做得不好,奴觉得但也没错。”
弥夏紧跟着说:“奴也认为孟秋处理方法并不无妥,求主人宽宥。”
“你呢?想说什么?”
赏冬:“奴是觉着三哥没有奴这么皮糙肉厚,不抗打,主人能不能轻点罚?”
迟玉沉默了一会,三人都准备好被降罪了,他居然没有追究。
“去给我调杯酒。”
弥夏领命去了。
“主人,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后续知春会处理好。”
“绝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迟玉“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赏冬没什么好说的,端正地跪着。
“长大几岁反而更没有分寸了,你三哥天真,他说什么你倒做什么?”
赏冬扁了扁嘴,说:“可是三哥的蛋炒饭很好吃诶。”
被一份蛋炒饭收买的赏冬又被迟玉罚回房跪省。
弥夏端了酒来。
迟玉就靠在门外,慢悠悠地喝。
他很累,这周一直在忙本家的破事,忙得脚不沾地。处理完大大小小的杂事,料理完不知好歹的东西,提前返回,还在路上就接到了孟秋打过来的电话,然后就到了这里。
不胜其烦的迟玉自然心情不好。
“本家那边还需要收尾,弥夏你回去盯着。外头的事,知春看着。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是。”两人应了。
迟玉又沉吟了一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拍弥夏的头,说:“洗澡了。”
迟玉洗完穿着浴袍出来,再回到调教室,孟秋已经收拾完,跪了好一会儿了。
他着实是被吓到了,开门声都让他颤栗,视线更是低,怯生生地不敢看他。
“主人。”
“哭过了?”
孟秋摇头,说:“奴做错了事,奴不敢哭。”
“知道害怕了?”迟玉面色不善地走过来,“知道下场还敢做,胆子挺大呐。”
“对不起。”
“以为我不会因为这事罚你?”
“不是的。”孟秋哑着声音说,“奴知道会被罚,奴认的,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迟玉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
“奴自作主张,违反自己说的话、又打架了。还把赏冬拉下水……奴擅自做事,绕过了您,还做的不好,让您来救场。”
“对,也不对。”
迟玉放下他,到后面,把他后穴里不动了的按摩棒拿出来,危险地问了一句:“想挨打还是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