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把门开了个缝,往里面挪了挪,低着头不敢太靠近,只说:“吃饭了,主人。”
“哦。”迟玉回复得很快。
他若无其事地从孟秋旁边走过,孟秋连忙跟了上去。
饭桌上很安静,迟玉一个人坐着吃慢条斯理,弥夏与孟秋跪伏,一个吃营养粥,一个舔营养液
迟玉吃着有点无聊,他看了一眼底下的两人,来了兴致。
“小秋。”
孟秋愣了十几秒才发觉迟玉这是在叫他,吓得他差点没一口呛死。
“孟秋知错!”他不敢再舔,跪伏到一旁。
迟玉心下好笑,又叫道:“秋秋。”
孟秋瑟瑟发抖,一边回想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边请罪道:“奴知错,请主人责罚。”
“什么错?”
“奴……”孟秋把这短短一小时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说,“奴不该在未请示主人的情况下擅自回房写作业,对不起!”
迟玉笑了两声,说:“没事,叫你几声罢了。”
孟秋总觉得不对劲,不敢起身。
“小夏。”迟玉把矛头转向另一个人。
弥夏喝粥的动作在迟玉出声的那一刻就停了下来,心下暗自琢磨着迟玉的意思。
没琢磨明白。
弥夏也跪伏下去,说的却是:“奴仔细想了,并没有想到犯了什么错,请主人责罚。”
迟玉挑起眉头。
“没有吗?”迟玉吃了一口菜,意味深长道,“牵强附会的缘由你也编不出一个?”
显然是编得出的。弥夏大可说是他劝孟秋去学习的,如若孟秋有擅自做主之罪,那他的干系也脱不了。
“奴觉得没有,请主人责罚。”
有趣。迟玉心想,又说:“都起来吃东西。”
“是。”
孟秋继续舔,没两下就把一碟子的营养液舔干净了,不过这玩意并不顶饱,他现在还是感觉饥肠辘辘的。
好饿……平时吃营养粥都吃不饱,这下好了,连米都没有了,孟秋在心里两眼泪汪汪。
他一边幽怨地想,一边注意着迟玉的动静。
迟玉搁下筷子,两人齐刷刷跪起来。
“弥夏跟我上来。”
孟秋跪着等吩咐,没等到,只好可怜巴巴地问道:“孟秋可以继续写会作业吗,主人?”
“可以。”
上了楼,迟玉先是晾了弥夏一会,休息够了才走进浴池泡澡。
水汽氤氲,水温恰到好处。
弥夏按摩的力道也是这样,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迟玉状似无意道:“训练营罚了你些什么?”
“揣测主意,试图魅上;投机取巧,耐力不够……”
“可以了,”迟玉打断他,说,“每次都有前两个,这毛病,你是改不了了是吧?”
“弥夏不敢。”
迟玉冷笑一声,又说:“孟秋跟你说了?”
“是。”
“你倒是会学以致用。”
弥夏温和地笑着,并不否认。
迟玉又嘲讽一句:“那你待他可真够好的。”
“弥夏知错,”他保持着笑意,微微垂首,说,“请主人责罚。”
“我没有罚你的理由,”迟玉靠在浴池边缘,轻轻阖上眼,说,“累了,闭嘴。”
弥夏点头,专心为他按摩,不再说些什么。
泡完澡,洗去一身的疲惫,踏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
迟玉随意地裹了身浴袍,赤足走出来,目光落到深棕色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