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镜渊回过头,发现竟然是另一家合作过的公司老总。
那人姓王,五十几岁,一副典型的中年发福男人身材,头顶一片地中海,双颊发胖到耷拉下来,眼角额头皮褶子一堆,偏偏还自以为儒雅地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太阳穴处被细细的眼镜架勒出明显的痕迹。
“王总?怎么在这遇到您。”虞镜渊打算客套敷衍几句后,带着霍明郎上楼。
“哈哈,我过来出差,没想到和虞总住同一家酒店,真是有缘呐。这位是您的夫人?”王总看向霍明郎。
“见笑了,这是我内人。我们最近新婚,现在正在度蜜月。”虞镜渊揽住霍明郎的肩膀。
“原来如此。恭喜恭喜啊!真是一对璧人,祝虞总和虞夫人百年好合,新婚愉快!”王总乐呵呵笑道。
“我们刚从外面回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放一放,实在腾不出手好好跟王总聊一聊,请您见谅。”虞镜渊皱眉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
“好的好的!没事儿,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度蜜月啦,我也有事先走一步。虞总,我最近有些新项目,下次想跟您好好讨论讨论呢。”
“好的,下次一定专门安排好约见,与您详谈。”
虞镜渊与王总礼貌握握手后,带着霍明郎离开。
他并没有把这次意外的碰面放在心上,不过晚饭后,当两人顺着霍明郎的提议去到酒店24小时营业的酒吧时,又遇见了王总。
“又碰面了,虞总。”王自财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椅上,自以为优雅地晃着手中的酒杯。
“嗯,真巧。”虞镜渊扯扯嘴角,纤长的睫毛垂下眼帘,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出无端的高冷。
偏偏王自财没有一点眼力见,似乎并未感受到虞镜渊冷淡疏离的驱逐信号,还凑上去套近乎;“虞总,虞夫人,没有喝到你们的喜酒真是我王某人的遗憾,今天这杯酒我请了,请一定不要客气啊。”
王自财拍拍吧台,叫来调酒师:“来一瓶Dnon。”
虞镜渊止住调酒师:“不用王总破费了,本来新婚酒应当是我俩邀请您,因为您出差,很遗憾错过了。今天这瓶记我账上。”
虞镜渊挥手让调酒师去拿酒,坐在王自财左手边,霍明郎坐在自己左手边。
酒来了后,王自财和虞镜渊、霍明郎互相碰了一杯,喝完,几人寒暄几句,虞镜渊带霍明郎到别的卡座。
王自财在两人背后,眼睛里闪烁着怪异的光。
“刚才那人戏挺多,明明我俩在玩,他来凑什么热闹,还想跟我们坐在一起喝,这样的竟然是公司老总?”霍明郎不满地说。
“关系户。”虞镜渊挨着霍明郎坐下,随口几句就把王自财的老底都掀翻了,“他家公司是开发智慧医疗那些的,与我公司下游产业有业务来往。他是上门女婿,没进入林家前只是公司的普通员工,这几年老婆身体不好,老丈人心肌梗在吃药,管束力减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乱。”
“啧啧。”霍明郎瞥了眼王自财的方向,发现他竟然还朝着他们举杯。
“艹,吓老子一跳。”霍明郎急忙转头,装作没看到。
虞镜渊也自是当作没看见,低下头开始看菜单。他选了几杯度数较低的鸡尾酒,交给服务生。
两人挤在一处时不时说几句悄悄话,说着说着呼吸交缠,轻轻搂在一起拥吻。卡座的位置比较偏僻,除了像王自财这种专门盯着别人看的,一般没人会注意。
酒吧还算清净,不像其他夜店放着劲爆的音乐,主打流浪民谣和暧昧邂逅,歌手唱的音乐舒缓好听,醇厚悠扬的男音,或者清丽空灵的女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一些微醺,准备走了,王自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舔着脸说:“虞总,虞夫人,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只是我这有个急事需要与虞总商量一下,耽误的时间不多,真的。”
虞镜渊眼中翻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他拍拍霍明郎的手,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上来。”
“好吧。早点回来。”霍明郎依依不舍地离开。
“说吧,王总有什么事?”虞镜渊靠在卡座上,架起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他转动着手上的酒杯,语气淡然。
“关于最近我们合作的康复训练智能治疗陪伴椅,我有些新的想法想跟虞总讨论一下,哈哈。因为最近我在更进这个项目,事关公司的又一次股权调整,所以......”王自财坐在虞镜渊对面,捧着一瓶新酒。
“这个项目,好像是魏主管在主要负责推进,我一星期前跟她讨论过。王总新的想法是?不妨先跟我说一说。”事关工作,虞镜渊正色起来。
“是这样的......”
王自财借着商量工作,与虞镜渊坐得越来越近,并且说着酒度数低一连敬了好几杯,虞镜渊的脸颊越来越红。
“然后呢......”虞镜渊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困意来袭,他靠着卡座,慢慢滑下去,眼睛完全闭上了。
“小骚货,终于把你灌醉了,看来酒里的迷药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我都还以为买到假药了呢。”王自财眯起眼睛,癞蛤蟆一样的面孔透出油腻恶心的色欲。
“昨天我就说那个拍卖品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您啊虞总......可惜当时没买到,今天免费吃吃二手货,也不错哈哈......”
王自财一把架起虞镜渊的胳膊,叫了一个服务生,一起把人送到自己房间里。
“今晚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房间里回荡着淫邪贪婪的恶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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