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注意你的用词。”楚耀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看着凌泽皓“他有名有姓,他是我的爱人。”
“爱人?”凌泽皓将这两字在含在齿间,反复咂摸,似想碾碎,又似要咽下。这两个字是个禁忌,被他死死封印在心底,从不敢提,更不敢碰。可这人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将两字宣诸于口?!羡慕和嫉恨像两条毒蛇,狠狠噬咬着凌泽皓。
“凌总,意下如何?”楚耀催促着。
“自然可以。”凌泽皓抬眸的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
凌宅的书房内,卫尘冷冷看着凌泽皓。
“你愿意答应,是你的事。凭什么替我做主?”
“答不答应,有区别吗?”凌泽皓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花房,淡淡道“他直接带着唐院士团队来,无论我同不同意,希希的病他都是要插手的。”
“至于抵债的合同,不管是法律效力,还是金额,在楚家面前都是形同虚设,给不给他,根本不重要。”
“再说,希希的病有望治好,很快就能醒过来,阿尘,你不应该很高兴吗?”凌泽皓转过身,一瞬不眨地看向卫尘。
“阿皓,你确定要和我谈这事吗?”卫尘抬眼,缓缓道。
有些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挑明过。因为一旦摆到明处,多年的情份便回不去了。
“终归是要谈一次的。”凌泽皓收回目光,敛眉垂目,手指敲着桌上那份合同,“不过,先把人弄回来再说。”
“怎么弄?”卫尘冷笑“是偷还是抢?蚂蚁能咬死大象?”
“谢先生要的东西,你接吗?”凌泽皓问。
“我答应过冬叔,不会再沾黑道的东西。”卫尘拒绝得很干脆,他想了想,还是劝道“阿皓,道上的事,你也最好别沾。”
“其实我到无所谓,孤家寡人一个。到是你,身后一大家子上百口人,犯不着拿整个凌氏去博。”
“有些事,不能急,再等等吧。他不是马上要结婚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天真了?”凌泽皓淡淡扫了卫尘一眼,眼里有丝嫌弃。
楚耀很顺利地拿到了陆希的卖身契,凌希韵的治疗也很顺利。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凌希韵时隔十三年,终于再一次睁开了眼。
当楚耀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希时,他正在花棚里给自己的毕业论文施肥,那是一株稀有的蓝色菊花。陆希拿着手机的手不断地发抖,像老年病的患者。手机里是凌希韵靠坐在病房的床头,医护人员正在给她做检查的动态视频。泪水,成股的从眼里冒出来,陆希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手机,蹲在地上泪流满面,痛哭失声!十几年来,压在他心头沉重的枷锁终于被解开,他像是于黑暗的深渊中重见了天日。陆希哭得无法抑制,最后还是楚耀抱着他,不停替他顺气,这才没生生哭昏过去。
这一夜,陆希纵容了楚耀所有的恶念,再奇葩夸张的要求,陆希都没拒绝。
“这么大的恩德,你还不得以身相许?”楚耀十成十地满足,他搂着陆希。
陆希低头打量自己,满身的狼藉,两颗乳珠又红又紫,还正向外渗着血,全身上上下下全是白浊的斑痕,后穴火辣辣的痛,凉风阵阵往里灌,应该是被肏得收缩不回去......自己身上每一寸都是楚耀留下的痕迹。这还没以身相许?他看都快以身饲虎了。
“我哪一处还没许给你?”陆希嘶哑得快发不出声。
“那你现在愿意嫁给我了吗?”楚耀再一次将玉戒套在陆希的无名指上。
“还是说,要我跪下求婚?”
楚耀翻身下床,半跪在床前,优雅地执起陆希的手亲吻。虽然他身上一丝不挂,却依然像一位高贵的骑士。如果不是陆希眼睛已经红肿不能再肿的话,楚耀能看到陆希的眼眶又红了。
“上一次,我就已经答应你了。”
“不过,我不介意,再回答一遍。”
“我愿意。”
陆希低下头,虔诚地回吻着楚耀的手,末了还吻了吻无名指上的玉戒。
订婚的玉戒是一对儿,另一枚正带楚耀的无名指上。据楚耀说,这对玉戒是上次陆希上次在海滩上生出来的“儿子”所雕成。那枚玉蛋是极品羊脂玉,楚耀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和陆希相配。
一周之后,帝国里说得上名号的世家旺族都收到了一份奢华到极致的请柬,盛情邀请众人出席“楚耀先生与陆希先生的结亲仪式”,正红的颜色,正式大婚的制式,足以让所有人咂舌,楚家这是要玩哪一出?楚家不是要与姜家联姻吗?
凌泽皓和卫尘自然也收到了。
凌泽皓的办公室被他砸了个干净,如台风过境,片纸不留。汪兴和凌八噤若寒蝉地站在走廊上,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盛怒中的野兽注意到。凌泽皓暴走的状态,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汪兴担心凌泽皓这状态,能把楼拆了,而凌八更担心手下的人会不会被揍死。正当这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愁容时,突然一个浑身冒着凛洌寒意的人,一脚踹开了凌泽皓办公室的大门。两人定睛一看,正是卫尘。
凌泽皓凶狠地看着闯入者,他眼底泛着掩不住的血色,整个人显得暴戾凶悍。
“告诉谢先生,他的买卖我接了。”卫尘冷肃道,脸上冰冷得没有任何表情。
“我要楚耀死,必须死!!”
“你不敢动手,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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