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玉惊的蜷缩起腿:“你、你这刁民!想对我做什么?!”
惶惶怯怯的模样像只受惊的雏鹿。
韩子冬着急道:“你、你别激动,我三哥、三哥只是想、想给你上药。”
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见对方怪异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韩子冬一张白净还略显青稚的脸猛地涨红起来。
原来是个小结巴,张宝玉轻哼。
韩子秋捉住他受伤的左腿,粗粝的大掌一手就握住了纤细的脚踝,将他拉了过去。
张宝玉手一抖,差点没把碗里的白米粥给洒出去。
他用脚蹬他,怒骂道:“放开我,你这登徒子——”
韩子秋施力,不轻不重的摁了下他肿胀的脚裸骨,张宝玉吃痛,“啊”的发出一道痛吟。
眼底迅速凝聚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韩子冬急道:“三、三哥,你轻点、轻点!”
他跺了跺脚,不知为何如此异常。
“哼,活该。”
韩子秋冷哼,想来还在对张宝玉昨夜偷跑的事情感到介怀。
虽这样说,手里却放轻了动作,手指从那石碗里挑起一坨黏腻的绿色草沫,然后涂在了张宝玉受伤的裸骨处。
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张宝玉捂着鼻子嫌恶道:“臭死了!”
冰冰凉凉的草沫涂在他脚上,白皙的脚趾顿时敏感的蜷缩起来。
韩子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识好歹。”
这草药还是今日二哥去山里特意为他采摘的,寻了两个时辰才找到,若不是为了他,把这好东西拿去大夫那里卖了都能有几十个铜板。
张宝玉敢怒不敢言,心想若不是他们,他又怎会受这等伤!假仁假义!
见他端着碗白米粥迟迟不动,韩子秋皱眉冷声:“不喝今日的午饭也别吃了。”
张宝玉还从未受过这等委屈,红着眼,不情不愿的捧起手里的粗碗,小口抿着稀多米少的白粥。
见张宝玉老老实实喝完了粥,给他敷完草药后,韩子秋便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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