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席情动的浊喘响在他耳边,赵轻舟的身体被他用力的鞭挞着,浑身的肤色都被情欲晕染成一层诱人的胭脂红色,犹如三月盛开绽放的桃花,春意盎然的艳丽。
赵轻舟用力扣着燕席肩膀的手指,力道渐渐松了下来,他的身体被燕席顶弄的一颠一颠的,仿若是沉浮在海浪里的一艘船只,漂泊不定,颠荡起伏。
呜咽声细细弱弱的响起,赵轻舟攀附着燕席的身体,声音发抖似的:“轻、轻一点……”
燕席忽然停下动作,望着青丝散乱,面若桃花,脸上氤满春潮之色的赵轻舟,一双眼凝聚着骇人的恐怖情欲。
赵轻舟心间一颤,下一刻天地翻转,他的身体就被燕席压在了被褥之间。
“舟儿……”
男人嘶哑的声音,深情的唤他。
泛红的眼角被长了老茧的手掌不断摩挲着,眼前五官俊美,轮廓深邃的年轻男子专注又深情的盯着他,一双炽热的黑眸深不见底。
赵轻舟不愿直视对方那盛满了浓情蜜意的眼睛,咬着舌尖狼狈的喘息,转过了头。
燕席顺势吻住他滚烫的面颊,身下又不紧不慢的开始抽动起来,虽是这般,但他顶撞赵轻舟身体的力道,却是下下蛮重的狠,每一次都直顶最深。
赵轻舟的小腹发酸,胯部也被燕席撞得发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颤抖,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呻吟。
燕席的技术不算顶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笨拙,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只知道横冲直撞。赵轻舟原以为在此期间,他只会体验到痛感,然随着燕席冲撞他身体的力道愈加发狠起来,令赵轻舟感到可怕的是,他的身体被人从里面劈开,对方狰狞可怖的凶器不断摩挲碾压他薄弱的肠壁,渐渐地,有什么湿润黏滑的液体,自他被燕席撞的发麻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赵轻舟低低啜泣起来,眼底含着满满一层透明的水汽,就好似湖面被风轻拂漾开的圈圈涟漪。
燕席吻掉他眼角溢出的滚烫泪珠,将它们悉数舔进了嘴里。
伴随着几十下快速且发狠的顶弄,燕席猛地抱紧了赵轻舟的身体,腰身用力挺进赵轻舟温热的身体深处,喉间发出一道沉浊的闷喘,下一刻,他便将自己所有的液体悉数灌了进了赵轻舟的身体里。
赵轻舟被他烫的全身发抖,呜咽着低泣。
燕席抱着他,两人发软的身体一起倒在松软的被褥之间。
赵轻舟气息不稳,他瞌着双目,以为这场情事终于结束了,只还没等他平复气息,燕席射完还嵌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很快又硬了起来。
赵轻舟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惊颤。
“不行——”
燕席鼻息沉浊,将赵轻舟的身体翻转抬起,令他以一个伏跪的姿势趴在床上,接着便掐着他松软的腰肢,俯身在他耳畔道了句“可以的”,便又兀自抽动起来。
赵轻舟不愿,撑起手臂试图向前逃离。下一刻,莹白的脚腕便被人捉住。燕席拽住他的脚踝就把他拖到了身下,然后分开他无力却又紧紧闭合的双腿,抵着他的膝窝,腰身一挺,毫不迟疑的顶开了他柔软湿滑的肠壁。
赵轻舟呜咽一声,燕席便怜惜的吻着他眼角因着疼痛而溢出的泪水。
炙热的吻随着面颊一路下滑至颈侧,沿着白皙细腻的肌肤,薄唇停顿在赵轻舟漂亮的脊背之上。啃噬吸吮,在那玉脂般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数个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
赵轻舟近乎奔溃的呜咽,他目光涣散,长发四散,与身上燕席垂落下来黑发胡乱纠缠着。他秾丽的脸红极了,情潮满布。
燕席抚着他半湿的黑发,嘴上一边安抚着亲吻他,身下却又更用力的侵占他,他身上流出的热汗落在赵轻舟泛红的胸膛上,像滚烫的岩浆似的,烫的赵轻舟浑身一抖。
身体随着燕席猛烈的抽插起伏不定,巨大的快感像海浪似的,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赵轻舟的神经绷的紧紧的,他呻吟着,呜咽着,啜泣着,身体随着燕席可怕的侵入而逐渐感到欢愉。
赵轻舟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男人肏干的生出了舒服之意!这种难堪又极致的羞耻感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赵轻舟侧着头抽噎,双腿大开着被燕席狠狠地侵略占有,他将手背搭在了被眼泪浸湿的乌黑眼睫上,喉间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微弱而妥协。
窗外人声鼎沸,房间却红浪翻滚,两人翻云覆雨,直至天黑。
17
醒来已是月上树梢,赵轻舟浑身疲软,连骨头都发出酸胀的呻吟。特别是他身下那羞耻于人的私密处,虽是有着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但稍微一动身体,涩痛感立马清晰起来,赵轻舟蹙眉发出一道呻吟。
揽着他身体的燕席随即睁开双目。
“舟儿。”
赵轻舟的眼角还泛着微微的红色,他虚虚望了眼燕席一眼,随即又瞌上了双目。
赵轻舟的反应并没有燕席想象中的那般冷若冰霜。昨夜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强要了舟儿,他都已经做好了第二天醒来舟儿对他生气的准备,哪知舟儿醒来,虽是目光冷淡了些,但态度竟对他不气也不恼,平静如水,这确实令燕席心中有些心慌意乱。
“舟儿……”
昨夜虽是他不对,违背诺言在先,但燕席却不后悔,哪怕赵轻舟醒来怒骂打他一顿,燕席也不想赵轻舟这般不想理睬于他。
燕席带着老茧的大掌摸上赵轻舟白皙的脸,声音沉了几分。
“舟儿,你看看我。”
不耐他这般聒噪,赵轻舟睁开眼,眸色冷冷望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住嘴,我要沐浴。”
……
身体堪比操练了整整一套剑法还要酸痛,赵轻舟浑身疲软,被燕席抱进了浴桶里。
热水漫过他的身躯,酸胀感在这一刻全然释放,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
燕席只穿了件里衣,披头散发,坐在赵轻舟边上,动作轻柔的给他清洗一头乌发。
“舟儿,我们在这客栈休顿两天吧。”
赵轻舟蹙眉,哪里会不知他话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