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修白着脸,抬头注视着我,眼眶通红,氤着泪水。
“对不起,我不想的弟弟,我不想伤害你的。”
他向我解释,慢慢俯过身,在我惊愕的表情下紧紧抱住了我。
“弟弟……”哽咽两声,他拥抱我双臂的力道随后收紧了几分,像是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勒的我实在有些难受。
我嘴角上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讥诮道:“不想还不是带我去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私心作祟,还解释什么。”
泠修难过的说:“我只是太生气了而已,弟弟肚子里竟然有了孩子……”
“是吗?”我面无表情,反问:“我的好哥哥,你究竟是生气我肚子里有孩子,还是生气我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你的?”
泠修抱着我的身体一顿,随后沉寂下来。
冷笑一声,我就知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泠修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对我好,却总有种让我感觉他是把我当成一件他的所有物来对待。
泠楼把我带回泠家,最初本质是给泠修用作储备血库对待的,后来不知何时起,日渐相处中,他对这份感情开始变了质。某天夜里进入我的房间,终于隐忍不耐对我撕下那层伪装的温柔表皮,在我全心最信任他的时候,狠狠给了我当头一棒,打破我所有的信任和依赖。
泠楼不顾我的意愿和挣扎,在我成年那夜强要了我。泠修是在第二天早上去我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和泠楼的事情,他没有愤怒,只有满腔的不甘,我至死都不会忘记他当时委屈的质问泠楼——
“爸爸,弟弟第一次明明是我先的。”
泠修争强好胜,在我被泠楼开苞后的第二天晚上,就半夜摸到我房间里,把我给操了。
那之后我们三人的关系就开始变的微妙起来,两父子都知道我和对方的事情,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形之中默认这种畸形关系的存在,依旧维持着表面的谐和。
我接受不了这种肮脏的关系,起初那段日子天天想着逃跑,父子俩默契的把我捉了回来,先是把我关入地下室里的小黑屋里面,磨砺掉我一身的韧性和傲骨,等我受不了开口求饶的时候,再大发慈悲把我放出来,然后打着惩罚的名义摁着我操一顿。
然而我是个吃打不吃记的人,骨子里带着股天生的不服输,逃跑失败后不会感觉气馁和绝望,屁股好了之后又不死心的开始计划下一次的逃跑,先在泠楼面前装模作样示弱几天,然后趁其不备又跑了出去。
我记得我以前逃跑逃出过最远的一次,就是跑到了外国一个偏僻的小雪山里躲了起来。
当时泠楼估计也没有料到我胆子会这么大,居然从他的卧室里偷走了被他锁起来的我的身份证和护照,一个人逃到了国外鸟不拉屎的山里头。
我用蹩脚的英文和当地人租了一个破败的小木屋,还没住热乎,就被乘坐私人飞机过来的泠楼给找到了。
见他下飞机,我几乎下意识就逃跑,可还没有跑出多少米,他大步流星就追了上来,把我摁在雪地里,意味不明的夸奖我几句,然后我就被他撕下裤子,天寒地冻的被他在雪地里把我操了个遍。
被他带回去后我就发起了高烧,他倒对我关心十足,衣不解带亲手照顾了我好几天,直到我病好,又像条发情的公狗似的捉着我操了好几遍,后来见我哭哭啼啼的求饶,才没有彻底追究我跑到国外的雪山旮旯里去的那件事。
36
那之后泠楼就开始对我留了个心眼,我的身份证银行卡和护照等一切重要的东西都被他给藏了起来。只他似乎很热衷于陪我玩这个你逃我抓的游戏,他不会让保镖看着我,给我足够的自由,任由我作妖。
他就像在我身上装了个定位器似的,无论我跑到哪里,很快就会被他给抓回来,用时最短就是我最后一次逃跑的时候,不过才一个多小时,就确定了我的位置,叫人把我抓了回来,然后吃一顿皮肉惩罚。
泠楼是光明正大的在陪我玩,像逗只宠物一般。而泠修则更虚伪,在我被他老子一顿惩罚后,最后虚情假意来安慰我一番,像是很心疼我的样子掉几颗珍珠泪水。
可我们两个都清楚,多少年来我的逃跑,大部分都是他在我耳边撺掇,这边才诱惑着我跑出去,那边就朝泠楼放出了消息,带人过来抓我,假惺惺的找一堆为自己开脱罪行的理由,然后再巴拉一堆劝我死心之类的话。
泠修就是个阳奉阴违的小变态!
这种日子我过了好多年,心知逃脱不了他们掌心,渐渐地从最初的难以接受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开始心安理得过着这种诡异的家庭三角关系。
不是说我认输妥协,而是想开了,反正我和他们父子俩也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不过一具皮囊而已,他们想要就要好了,只要不反抗,乖乖享受,反正我也失去不了什么东西。
泠楼泠修父子俩维持着表面和谐,谁也不插手谁,但我却不如他们所愿,每次我从谁的床上下来的时候,其中一方看似无波无澜,风平浪静,但我清楚他们内心实则嫉妒的要死,从之后他们干我时弄我的力道我就知道。
似乎一定要在和对方之间比个输赢,两人时常在弄我的时候逼着我回答谁大谁厉害,谁操的我比较舒服这种吃醋的问题,回答的不对还会惹来他们不高兴,吃苦的又会是被他们夹在中间像块夹心饼干似的我。
当然,他们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我热衷于在他们身下,不断挑拨他俩父子间的关系。
我开始对他们虚与委蛇,吹耳旁风,假意说对方的好引起他们的嫉恨,目的就是想让他们暗中争的两败俱伤,届时,春风得意的就是我一个人了。
可惜我转辗在他们身下多年,除了练就来一张曲意迎合的嘴和更加妖娆软魅的身体,从他们身边完全没讨到什么好。
这两个人完全就是狐狸转世的,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更能忍。他们深知我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偏不让我如愿。父子俩之间也一直维持着一种微眯的平衡关系,多年来也是如此,从未有人主动去打破。
直到最近,泠楼这个疯子在我肚子里置入了他的孽种。
泠修对于他老子对我身体做出的这些改造肯定是不知情的,不然那个时候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居然带我去外面吃那些寒性滑胎的海鲜,试图用这种最笨的方法让我流产。
我知道他是一个怎么的人,他当时如此气愤,不是知道了我怀孕这件事情,而且不甘自己又一次被泠楼捷足先登,恼怒我肚子里怀的种不是他的罢了。
对他心底那些阴暗的的心思,我心如明镜,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父子俩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对泠修说:“哥哥,你不是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吗?”
泠修抿了抿他好看的唇瓣,不说话。
“堕胎药这种东西很常见吧?”
这么明显的暗示,我的目的昭然若揭。
“弟弟就这么讨厌爸爸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