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赵轻舟在燕席怀里时,他体内埋种的雌蛊闻到了燕席身上的味道便有些焦躁不安,所以那会儿赵轻舟才面色苍白。之后燕席抱着赵轻舟离开,跟体内种有雄蛊的赵云渡走近了,赵轻舟体内的雌蛊才稍微安分了些。
后来雌蛊直接被燕席喂下的鲜血压制,隔绝了两只蛊虫的生命联系,燕席这才敢直接对赵云渡下死手。
燕席的血是蛊虫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所以要将它引进体内,绝非易事。
而赵轻舟这段时日,也借由体内有蛊虫的借口,每当燕席稍微跟他亲密一点,试图要亲吻他时,赵轻舟就一副虚弱难受的姿态,斥责对方不许碰他。
燕席自然忍耐不了,喂赵轻舟咽下自己的血后,却也顶多只能做些亲吻搂抱的动作,若他再想要更近一步,赵轻舟就浑身发抖起来,是他体内的雌蛊在作怪。
燕席很生气,因此也更迫不及待,只要他将雄蛊引进自己体内,舟儿此后就再也逃不了,离不开他。
雌蛊一但离雄蛊太远,就会令寄生者抓心挠肝的思念。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舟儿永远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舟儿敞开心扉,爱上自己。
之后几天,燕席就带着手脚皆废的赵云渡出门,进入了崖底密林的深处,不知在寻什么。两人一大早出去,两个时辰后再回来,燕席不顾赵轻舟意愿,亲自抱着他如厕过后,又喂食给他,伺候好赵轻舟后,燕席就又带着奄奄一息的赵云渡离开。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赵轻舟见此不免忧心起来。
他心知燕席的目的,如果雄蛊当真被他从赵云渡体内给引了出来,那届时自己,就真的再也离不开他了。
27
燕席不在的时候,赵轻舟走不了,只能躺在床榻上看些燕席从外面带下来的书籍。金丝猴窝在他被褥上睡觉,一动不动,十分安静。
一连几天过去,直到这天,赵轻舟无聊之迹在逗弄与他戏闹的金丝猴,突然听到门外传进来的脚步声,他身体一顿,方才抬起头,燕席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燕席见到趴在赵轻舟手臂上的猴子,颇感不悦,大步走了过来,扯下了金丝猴就扔在了地上。
金丝猴受到惊吓,叫了几声,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燕席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看过去,金丝猴立马垂下尾巴,悻悻的离开了。
赵轻舟抿唇不言。
燕席这次回来,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丝不对,燕席的心情看上去十分愉悦,淡薄的唇角轻微上扬,深狭的一双眼,深情的注视着赵轻舟,眸光明亮。
自从他被赵云渡种下连生雌蛊后,每当燕席靠近他时,他体内的雌蛊总会莫名的焦躁起来,可此刻他并未渡下燕席的血,而当对方的唇覆上来时,埋藏在他体内的蛊虫非但没有半丝的动静,反而是他的身体,像是燕席的身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令他下意识的往燕席身上亲近过去。
赵轻舟心下一沉,心知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怪异,应当是燕席成功将赵云渡体内的雄蛊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燕席吻着赵轻舟,见他一副愣神的模样,不悦的咬上了他的唇。
赵轻舟吃痛,下意识推着他的胸膛离开自己,燕席这次也破天荒的没再深入,他的唇顺势离开,两人唇舌分离,一缕银丝连着他们唇角断开。
赵轻舟又羞又恼,被燕席这个男人孟浪的动作亲吻的面红耳赤。
他迟疑了会儿,才问道:“赵云渡呢?”
雄蛊被引了出来,赵云渡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利用的价值,以燕席的性格,定然不会继续留着他的性命了。
果不其然,燕席淡淡道:“杀了,尸骨丢去喂蛇了。”
随后他将赵轻舟抱起,轻哼一声:“舟儿,我不喜欢从你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你是我的。”
赵轻舟不理会于他,见他抱着自己要出门的姿态,不安的询问:“你要带我去哪?”
燕席笑道:“沐浴。”
赵轻舟脸色一沉,蓦地回忆起在客栈那夜不堪回首的淫浪一晚,燕席强迫着自己打开身体,毫不留情侵犯了自己整整一夜的画面。
他挣扎着不肯去:“我不去,你放我下来。”
燕席抱紧了些他:“乖。”
这条路有些熟悉,赵轻舟细想,才猛地回想起这竟是去那口温泉的小道。
燕席这厮,抱着他过去肯定不安好心。思及此,赵轻舟更加不愿了。
可不管他如何抗拒,燕席都还是无动于衷。
两人很快到了那口白雾氤氲的温泉处,燕席拉开赵轻舟身上的腰带,就准备要脱他的衣衫。
赵轻舟抓住他的手,语气恼怒:“燕席——”
燕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赵轻舟撇过脸,心知自己阻止不了他,只好退了一步,满心郁结道:“……我自己来。”
燕席喉结一动,说道:“舟儿,你行动不便,夫君来帮你。”
拒绝了他。
赵轻舟被他一句夫君给气的不轻,想反驳他,但想起这厮的恶劣性格,生怕他又借题发挥,对他做些更加恶劣的事情,便硬生生忍耐下去。
燕席见他安静下来,赵轻舟漂亮的面容愠着一丝恼意,明明很生气,却不敢出声反抗,像极了被猎人捉住尾巴的兔子,乖顺的诱人。
眸光微动,燕席将两人脱光,然后抱着怀里赤身裸体的赵轻舟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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