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威压充满凛冽的杀气朝着燕席直面扑来。
燕席不屑的哼笑一声,不过轻抬手臂,便将赵云渡那股威压逼退回去。
赵云渡心下一惊,微微眯眼。
这男人好深的内力!一点武功虚实都探测不出。
眼角余光撇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嫪役,赵云渡眸色沉了下去。
“你想死。”
燕席神情冷淡至极,轻飘飘吐出这三个字,却直令听闻者脊背生寒。
燕席的武功深不可测,即便嫪役伤情未愈,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在他手上过上几招的,方才他在暗中看的真切,嫪役在这个男人手里竟是连一招都无法抵挡,直叫对方一掌击中心脉,怕是胸骨俱裂,心脉震毁了。
赵云渡心下了然,若真打起来,自己怕是在燕席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下场还会如嫪役一般。
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燕席属实有些不耐,他沉声逼问,语气隐隐带了丝杀意:“我再问你一遍,舟儿在哪?”
赵云渡冷笑一声,不答反问:“大哥身上那些痕迹是你弄出来的吧。”
当赵云渡第一眼看到赵轻舟满是痕迹的身体时,差点没有暴走,赵轻舟的身体是他亲手清理的,那会儿他见赵轻舟身后红肿不堪的私密,从里还流出粘稠腥膻的白浊,当即便没有控制住自己心中熊熊燃起的滔天震怒,周围的侍女被殃及池鱼全被他给杀了。
没有人比他更想把眼前这个占有了赵轻舟身子的男子给杀了,赵云渡眼底一片扭曲的红雾。
燕席面色冰冷,只见他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来到赵云渡眼前,大掌用力掐住赵云渡的脖子,语气暴怒。
“你找死——”
燕席意识到赵云渡看了赵轻舟的身子,心底的杀意再也不加隐忍,扼住对方脖颈的力道逐渐收紧。
赵云渡脸色没有丝毫惧意,声音哑涩道:“大哥身上...被我下了连生蛊,杀了我.....他也活不成......”
21
燕席没有伤赵轻渡,他将在地上躺着,气若游丝的嫪役的手脚筋脉挑断,再将赵轻渡点穴,控制住他的行动后,眸色幽深的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
片刻,一只巴掌大小,通体乌黑的怪异小鸟扑哧着翅膀从黑暗的深处逐渐飞了过来。
它稳稳的降落在燕席的肩上。
燕席面色无异,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从怀里拿出一截乌黑的长发,让这只鸟儿嗅了嗅,随后沉声道:“把他找出来。”
鸟儿记住了这截乌发上的气息,对着燕席叫了两声,便重新展开翅膀飞了起来。
赵云渡认出这只鸟便是江湖中传言的识闻鸟,相传这识闻鸟只要闻到对方的任何一样有关的东西,这人的气味便会被识闻鸟牢牢记住,不管这人或藏或躲,哪怕遁天入地,即便对方已死只剩下一堆骨头,它也能将对方给找出来。
识闻鸟虽不算什么无比神奇的圣物,却也是在世间声名远扬,特别受江湖里一些世代大家族的青睐。
可惜识闻鸟种类珍稀,世间少有,最后一次出现在世间还是在二十年前的皇家,追踪出逃的朝廷罪臣,可那之后,识闻鸟便在世间失去踪迹,再无人得见它的身影,却不想今日居然会在燕席手里出现。
赵云渡意料不及,眼见着那只黑色的识闻鸟带着燕席往赵轻舟藏身的地方扬长而去,一双眼目眦欲裂。
燕席许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非但没有把赵云渡带离,竟连他的哑穴都不曾封住。
赵云渡一脸阴郁,厉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几道黑衣暗卫便闪身出现在空地之上。
赵云渡命令他们:“把穴道给我解开。”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上前,手法娴熟的往赵云渡的身上一点,却不想赵云渡脸色蓦地一白,一口鲜血猝然间喷涌而出。
“主人——”
黑衣人大惊,上前要去扶他。
“滚开!”
赵云渡怒呵一声,咽下喉间的腥甜,咬牙道:“这男人点穴手法怪异,强冲怕会被真气冲爆体内经脉。”
怪不得燕席会如此放心把他留在此地,手段毒辣,定是笃定他不敢把穴道强行冲破。
赵云渡一脸狠戾:“给我去杀了他——”
随后想起什么,他补充道:“去把那只鸟先给杀了。”
……
燕席将前来追杀他的影卫逐一杀死,识闻鸟的五识十分敏锐,在意识到四周有危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它及时收翅落回燕席的肩上,一双尖利的爪子抓着燕席的衣衫,在燕席与那些影卫缠斗的过程中,宛如一座小山似的坐落在燕席身上,岿然不动。
“找死。”
将最后一个隐匿在暗中伺机偷袭的暗卫杀死,识闻鸟感觉危机去除,才抖了抖自己乌黑的翅膀,领着燕席继续往目的地前去。
燕席跟随识闻鸟来到一处破败的院子,此地杂草丛生,人烟罕至,一片萧条荒凉的景象。
识闻鸟的任务已经完成,燕席站在这座摇摇欲坠的院子外头,摸了摸他的头,识闻鸟温顺的在他掌心叫了两声,随后便振翅飞走,巴掌大的身影重新隐匿在无边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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