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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之在城里最大的客栈要了两间上好的房间,傅红衣没有坐习惯马车,待马车终于停顿下来,一身娇软的身子骨好似都要散架一般,哪哪都疼。到了客栈,几乎一沾被褥,整个人就软似无骨陷了下去。
谢凛之盥洗过后,见傅红衣精致的眉宇间糅着一抹倦怠之色,在床侧坐了下来,娴熟的为他揉捏起身体。
傅红衣闭着眼,被他伺候的有些舒服。
他翻了个身,使唤下人一般,淡淡道:“这边。”
谢凛之从善如流,低眉顺眼服侍自己的妻子。
“晚膳想吃什么?”
傅红衣摇头。
谢凛之捏着他的腿骨开始往上,覆上了他细柳般的腰肢。
“累了一天,可要沐浴?”
傅红衣思忖片刻,轻恩了声。
店里的小二得了谢凛之的吩咐,提了几桶热水来到傅红衣房里,把冒着雾气的热水全部倒进了浴桶里。
小二出去后,谢凛之伸手探入水里,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合适,便踱步走到床边。
傅红衣仍旧瞌着眼睫躺着,呼吸轻浅,一头泼墨似的长发全部披散在被褥间,玉质金相。
谢凛之微微俯身,手掌摸上他雪白的面颊,狭长的眼沉沉暗暗。
傅红衣颤了颤睫毛,接着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谢凛之微微一笑:“水好了。”
“唔…”
……
房间靠着湖面,窗棂半开,披散着满头青丝的红衣公子,侧头过来,乌发红唇,珍珠白的细腻身体好似一块上乘的羊脂玉石,被窗隙间倾泻而下的皎洁月光所覆,更彰显的肤色如雪。
傅红衣跨进浴桶,任由层层叠叠的热水,一点点侵蚀,然后包裹住他的身体。
懒洋洋往浴桶上一趴,风情荡漾,习惯性的命令身后男人:“给我擦背。”
谢凛之勾唇,似心情极好,乌黑的眸中始终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头发可要梳洗?”
傅红衣满头长发,有一半全部被水洇湿,沉在水里。
傅红衣抿唇,不悦道:“我叫你给我擦背。”
谢凛之垂眸,将傅红衣的头发拨开,接着双手探入水中,摸到对方滑腻的腰身。丝绸般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的摩挲,呼吸渐沉。
傅红衣察觉他的动作,掀起眼皮,似笑非笑。
谢凛之的手,在傅红衣腰间依依不舍的捏了一把,随后将他的身体微微从水中提起了一点。
傅红衣的脖颈与胸膛浮出了水面,带着上面斑斑点点青紫玫红的痕迹,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一瞬间荡人心魄,谧人心扉的妖娆之气扑面而来。
谢凛之灼灼的凝着,喉结一动。
傅红衣莞尔,好整以暇地睨着他。
谢凛之淡淡解释:“擦不到。”
这三个字听在傅红衣耳里,就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了。一瞬间眼波流转,带着些许嘲弄的轻笑响起。
两人同床共枕也十年了,虽是被逼无奈,但也可以称作的上是老夫老妻,谢凛之此番心中在想何物?想做何事?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便心知肚明。
细算下来,从谢凛之出山庄两日,到如今也有三四日未曾碰他了,估摸着从马车上那个吻开始,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分明心底兽欲滋生,面上却还非得端着这装腔作势的正人君子姿态,可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谢凛之。”
谢凛之定定的看着他。
傅红衣道:“我饿了。”
谢凛之为他擦拭背部的手一顿,声音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丝暗哑,眸色渐深:“晚些在吃?”
这话隐藏的深意,旖旎且暧昧。
傅红衣伸出食指,修长莹白的指尖,上面布满透明的水渍,抵在谢凛之薄红的唇上。
雌雄难辨的姿容,眉梢眼角微微下垂,被雾气晕染出的媚色,却因眼中揶揄般的清明,生生显露出一股旖旎的冷淡之意。
“我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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