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和元年,岁末腊月。
凛冬已至,新雪初霁,四四方方的皇城内,琉璃瓦上还有厚厚的一层白雪,银装素裹,遥遥看去,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已是三更半夜,各宫都下了灯火,四下无人的夜,只有寒风呼啸而过,巍巍皇城被墨色浸染,照映这片幽阒之地。
今日,是新帝袁钰杰同他的帝后苏凌云大婚的日子。
芙蓉殿外,琉璃瓦的屋檐下挂着一盏盏红灯笼,遥遥望去,红光显得喜庆、暧昧。
芙蓉殿内。
大红蜡烛燃着,烛泪红得似人血,烛光摇曳,烛影瞳瞳笼在大红色的鸳鸯戏水金纹纱帐上,帐中美人的素肌如雪,穿着的一身正红色鎏金婚裙已经被扯乱,香肩半露,露出右胸微微凸起的雪色胸肌,那颗石榴籽大小的乳尖尖,分外招人眼球。
这位美人不是旁人,正是邺国的少年天子,袁钰杰。
此刻,袁钰杰的圆润带肉的雪白屁股也半遮半掩着,他那一身长长的正红色婚裙的裙摆下,摄政王苏凌云正伸出他的红舌,用沾满了口水的软舌舔弄小皇帝的逼穴,唇舌吸着穴口的肥厚阴蒂,舌头伸入逼穴里捣转,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靡靡之音,令初经人事的小皇帝脸红耳热,胸腔内的那颗心也扑通扑通的狂跳。
“啊啊啊啊…………嗯嗯啊啊啊…………别啊…………摄政王…………孤这是第一回,你,你矜持一点儿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呜呜呜…………啊啊啊………”
袁钰杰的檀唇轻嘤,半梦半醒中似有一团火在他的心口燃烧,眼尾娇红如胭脂般晕染开,鸦羽般的墨黑长睫湿气未散。
灯下赏美人,越看越美,在瞳瞳的烛影下,那可真真是颠倒众生的一张脸,怪不得,怪不得本无意左右皇位人选的摄政王苏凌云,也会色令智昏,废掉太子袁潇月,扶五皇子袁钰杰上位。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摄政王你…你你你平日你挺温和正经的一贵公子,呜呜啊哈…………怎的一到床榻上,便判若两人,变得如此下作啊啊啊…………真是个下流胚子…………”
“摄政王真坏呜呜啊啊啊…………你馋孤的身子,你下贱呜呜…………啊啊啊啊哈哈呜啊啊…………”
袁钰杰的浑身都不对劲起来,他的雪肌因体内的情热而染上一层薄粉,下体窜来的极尽销魂的快感已不是他的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体被一种奇特的痒意占据,逼穴的穴口湿哒哒的泛着靡靡的水光,穴口涌出汩汩的蜜液,体液散发出一种甜腻腻的骚味,似乎在无声的勾引男人一般。
袁钰杰觉得自己正在受淫刑,他是邺国的五皇子,天潢贵胄,他的母妃又是父皇专宠的贵妃,曾经的他虽然无缘于太子之位,却也是众星拱月,被父皇和母妃当眼珠子来疼爱。
他这般金尊玉贵的人儿,哪里晓得这床笫之欢,有这么多的奇技淫巧呢。
袁钰杰本是欲至深处,胡乱的讲了几句过分的话语,无心之言,可身份为摄政王的苏凌云却是停下了身下的舔舐动作,舌头一顿,伸舌舔舐了几下自己的薄刃般的唇,唇角染上湿意,他眸色一寒,好似一条阴冷的毒蛇缠绕着榻上的这位美人。
袁钰杰被盯得浑身发毛,好似他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被苏凌云这头体型巨大、利爪慑人的雄狮给当做猎物盯上了,即将兔命呜呼,他一动也不敢动,浑身颤抖个不停,闭上双目,等待着一巴掌的落下。
可良久,脸颊上并未落下一巴掌。
他睁眼,鸦羽般的长睫细微一震,逐渐清明的的视线对上了一双幽深半耷,满含欲色的漆黑凤眸。
凤眸的主人冷冷开口道:“钰儿,你说本王馋你身子是下贱,那么半年前,你为了王位,不惜弑兄弟,逆君意,还主动爬本王的床,自荐枕席,你岂不是比本王还要下贱?”
“钰儿,祸从口出,今后不可说秽语了,再有下回,哪里犯错罚哪里,你也不想自己顶着个被掴成猪头的肿脸蛋去上早朝吧?”
苏凌云的墨眸一弯,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五指,抓捏住小皇帝的略微肉嘟嘟的脸颊,脸皮很白净,好似上等的白瓷器一般,真真是可惜,若不是明日还要上早朝,天子的脸上不宜有伤,他还真想现在就用巴掌将榻上美人的脸皮掴肿,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尝尝。
“摄政王,孤知错了,孤不敢再有下一回了。”
在明确得知苏凌云不会因失言而罚他后,袁钰杰这才止住了周身的颤抖,他抖成筛糠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他乖巧的低头认错,嗓音恹恹,言罢,他又伸手勾住摄政王的脖子,仰头,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
其实吧,袁钰杰是面服心不服——
毕竟自从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孤身入了摄政王府,在摄政王的卧房内,他脱了皇子蟒服,浑身雪白皮肉全裸,两颗原本红豆大小的奶头被自己掐捏得红肿似樱桃,屁股也被自己掌掴得红肥肿翘,他又用一根红绳自己紧紧的缚住双手,身上也穿着红绳编制而成的绳衣,绳衣的绳结塞入了后穴甬道,他觉得自己足够淫贱,足够有诚意了,这才爬上摄政王的榻,一夜天颠地倒。
从那一夜后,摄政王苏凌云从中立派改弦更张,成了五皇子袁钰杰的党羽,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幕僚,五皇子一步一步弑兄弟,逆君意,皇城内流血漂橹,最终在半年后,他坐上了太极殿至高处的王座。
新帝加冕的那一天,袁钰杰坐在王座上,一身黑金龙袍衬得他愈发的蜂腰削背,冰冷的褐瞳睇谁一眼,都好似在看匍匐在地的虫子似的。
只是,无人知晓,王座上端坐着的少年天子一副鼻孔看人,睥睨天下的傲慢模样,可他的屁股,却是红肿着的。
登基大典的前夜,摄政王的王府内,少年天子被摄政王用藤条杖责得又肥又翘,红肿发烫,一夜过去后,上早朝的时候,屁股依旧是红扑扑的,艳红肿肥,好在一身黑金龙袍是广袖宽袍,并不十分紧身,因此,他走路的时候,无人发觉龙袍底下,他的肿得不成形状的屁股。
袁钰杰回想起半年前的种种,他心中就是不服气,苏凌云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平日里在朝堂上看着是个性子很温和的人,斯斯文文的,温润如玉,简直是应了古人那句话,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可实际上,那不过是他示人的假面罢了,他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都深藏在骨子里,至于他在床笫之欢方面的恶癖,则都暴露给小皇帝一个人看。
小皇帝心中不服气极了,在他自荐枕席的这半年时间里,摄政王明明最喜欢他在雌伏的时候说些秽语了,只是他从前都是说些自贬的秽语,比如自称“小母狗”、“贱狗”、“骚货”、“骚逼”。
如今是他持宠生娇,竟然脑子迷迷糊糊的,敢开起摄政王的玩笑话来,戏言他下贱。
不过不服气归不服气,好在摄政王并没有打算在二人的新婚之夜,狠罚他这个傀儡皇帝的大不敬之罪,否则,明日上早朝的时候,他顶着个被掴得红肿的猪头猪脑,被群臣看见了,那可真是颜面尽失,尊严全无,明面上,谁都晓得了,摄政王才是邺国的真正的主子,是无冕之王,至于他这个傀儡皇帝,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被摄政王随意折辱的玩意儿罢了。
袁钰杰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只觉得自己识人不明,居然胆敢色诱摄政王苏凌云这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坏家伙。
这下子好了,皇位他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搞到手了,可他的屁股却是每隔三五日便要遭殃一回,不是逼穴遭到了狠操,嫣红的肉穴穴口根本合不拢嘴;便是肥腚被掴得肿肿的,红红的,他坐在龙椅上的时候,那个屁股疼的啊,他顿时觉得,这天子谁爱当谁当吧。
袁钰杰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心底十分的不服气,面上却是为了讨摄政王苏凌云的欢心,他乖乖的低头认错,并且主动扑过去献吻,他主动吻男人的时候,眼皮稍稍耷下,眼尾因情热而晕染开的一抹红胜过胭脂,好似被人欺负哭了一般,他的一双墨黑的丹凤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冰冷锐利,显得整个人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狗一般。
一吻乱君心。
苏凌云身为邺国的摄政王,权倾天下,翻手云,覆手雨,一向是面上谦谦君子,实则性格冷酷,心性残忍。
他本还想着,袁钰杰这小皇帝胆敢说污言秽语来编排他了,真真是近来太过于宠惯他了,宠得他的胆子也肥了,即便不将他的那一张唇红齿白,郎艳独绝的脸蛋掌掴得红肿似猪头,待会儿也要狠罚他,揍得他的屁股红肿似猴子的红屁股。
可小皇帝突如其来的主动献吻,虽然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不过好歹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他。
男人在床上,鸡巴硬起来的时候,心就软了。
苏凌云一身红色鎏金的男款婚服,虽然这场婚礼,他名义上是帝后,不过,身穿婚裙的却不是他,是小皇帝袁钰杰,他这个帝后,此刻一身体面吉服底下,他裤裆内的那根大家伙已经悄然抬头,变得坚硬无比,好似一柄长枪那般蓄势待发,准备冲刺。
“呼…………小东西,你可真晓得,该如何勾起本王的欲…………”
苏凌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他单手按住榻上美人的脑袋,然后嗓音低低道,言罢,他稍稍低眉,桃色的两瓣薄唇啃咬住美人的下颔,在他的下巴上咬出了一圈赭红色的牙印,牙印上还残留着无色透明的口水残液,在红烛的暖黄色的火光下,显得亮晶晶的,愈看愈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