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再次醒来时头疼欲裂,下意识想要伸手按住太阳穴而不得。
客厅里传来林粒说话的声音,影影绰绰的,有些听不清楚。
睡得太久,思维转得不够快,他一时甚至忘了自己之前在做什么想什么,只是凭着身体的反应想要直起身来。
叶宁这才发现,他的上身被绳子绑了个结实,只能整体的晃动摆动,而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小动作,胸前两个乳尖不知道被夹了什么,现在已经有一种麻木的疼痛。
同时伴随着他挣扎着坐起,姿势发生了改变,插在穴里的物什们有的蹭过前列腺,有的顶过花穴骚点,与阴道内埋着的阴蒂脚隔肉摩擦,原本已经习惯于填充的物品的下身又掀起了几分麻软的快感。
这种快感并不剧烈,但却像是小刷子一样轻轻搔动着,隔靴搔痒,饮鸩止渴。
饱满的阴户在轻微抽动,寻求更加剧烈,更加严苛的对待,以求得足以让肉体神魂颠倒的快感,本就已经湿透的内裤吸不下更多的体液,浸得双腿间潮乎乎的,不大舒服。
叶宁张口欲言,嗓音却沙哑得自己都有些意外,宛如砂砾磨进了喉咙,微微震动都勾起声带过于难忍的疼痛。
林粒的声音渐近,他的话语也能够清晰落入叶宁耳中。
“嗯嗯,对,我们大概两周后回来。”
“好,我会跟我哥转达的,回头让他回您消息。”
“没事没事,有机会你们也带带我呀。”
“好的好的,再见哈。”
伴随着林粒声音停止,属于林粒的脚步声也逐渐近了。
林粒的脚步声很有特点,他穿着拖鞋或者光脚的时候很克制,一定是在脚后跟落地后前掌再跟着缓缓落下,声音轻而缓,听起来很稳重;穿了其他鞋的时候却又是一样,走路大喇喇,恨不得隔了一层楼都能听到他的脚步声,遥远地就张告天下他来了。
是什么让林粒在家里这么克制,是……他吗?
叶宁想着,抬眼看见林粒脸上露出了一瞬的慌张无措,但很快便浮现出了淳然的笑意,“……哥,你醒啦?”
……先稳住他。
叶宁竭力忽略了身下身上的“全副武装”,叹了口气,挪开了眼睛,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单字,“……水。”
林粒如梦初醒一样嘀咕道,“对、对,水,我给你拿水。”
叶宁叹息,身上终于松懈了几分,靠着墙软下来,迷瞪地追回了一点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想法。
他虽然一直都是进行理论数学的学习,后来也当了数学老师,但是博士的研究方向选的是和应用数学有关的金融模型,并且从大学开始就在研究编程,不敢说比得上计算机大牛,到底东西一直用着,没忘;之前也跟着导师和公司合作过,到哪儿都能找个工作活活。
实在不行,就算去偏远山区做个老师,奉献自我,争做有担当的青年一代也不是不行,也算是一种人生价值的实现。
只要能走——
他思路一顿,关键是怎么能让林粒放开他。
叫朋友来家里是不行的,朋友到家里看到他这副模样,根本没法解释,说不通。
报警同样免谈。
……找父母帮助,也不行,这种事儿不能让他们知道。
叶宁左思右想,一个念头隐晦地冒了出来:
要不……先糊弄小孩儿,他接受了?这样会不会有点……
“哥,水。”林粒回来了,将装满水的水杯递到了叶宁嘴边。
叶宁一怔,张嘴慢吞吞地开始喝水,喝着又有些心情复杂,因为水温正好,带着一点热度的余韵,是按照他喝水的习惯兑出来的。
他喝了大半杯,润足了喉咙,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林粒已经很乖觉地收回了手,对着叶宁喝水的位置,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叶宁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挪开了目光。
他不说话,林粒倒不会就此停下他的嘴,而是轻快地说,“哥,你别想着怎么糊弄我了。”
叶宁一惊,讶然地抬起双眸,直视林粒那双眼睛。
那双漂亮的眼瞳中,有太多的情绪,无奈、痛苦、自嘲和一抹说不上来的笑意,也许是为自己说准了叶宁心中所想而诞生的笑意。
“哥,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根本不喜欢我,我已经知道了。”林粒平顺地说,看不出半分情绪激动,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而现在只是在清醒地发疯,“现在一定是想要骗我说你也喜欢我,让我把你放开,然后你就会继续骗我,直到把我骗得团团转,真的以为你和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然后——
“然后你再逃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
叶宁表情飞快变化,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没能做出一点反驳。
因为林粒说得确实是事实,只得抿着唇说,“我……我喜欢你,是像弟弟一样的喜欢。”
林粒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哥,这时候至少骗骗我吧。你真是一直没变,直白得厉害。”
他的一双眸子里仿佛燃着烧不灭的黑火,等待着将所有人都燃烧殆尽,这团火燃烧在骨血里,因此面上竟然没有分毫显现,“有感情就够了,毕竟最容易变质的,不就是感情吗?”
“小粒——”叶宁急道。
“你还是想想晚上怎么过吧。”林粒口中半真半假地威胁道,“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叶宁,我要让你离不开我。”
叶宁沉默着,目送着林粒离去。他被那黑火烫伤了一般,忽然觉得一种难言的痛苦,包含着对自己的怀疑,对父母的羞惭,与对即将到来的夜晚的恐惧。
他喃喃道,“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是我?”
空无一人的房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