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戴着手套,手套上满是细密微硬的橡胶颗粒,掌心也是,当他掌心按住蘑菇尖尖时,谢朗浑身都抖了一下。他把整个蘑菇用手掌包裹起来,如同握住一个档把,掌心的颗粒抵进龟头表面的嫩皮,先是缓缓地打转摩擦,然后握紧这颗可怜肿胀的蘑菇,猛地高速摇晃,让蘑菇上全部的皮肤都被碾痛,被狠磨,下面的茎身和包皮也被拉扯到疼痛。
另一只手同时从茎体根部游弋到了软囊,把一团软肉握在满是颗粒的掌心里连连揉搓,仿佛对待的是没有知觉的棉花。玩一会儿,又在掌心抓了跳蛋,把囊袋和跳蛋都包在手里,继续又快又用力地揉。
“我错了、炀炀……我再也不敢戏弄金主大人了……呜。”
谢朗不堪忍受地仰起了头,嘴里泄出羞耻的呻吟声也无余力去压制。他虽然会自己玩自己,但花样单一,玩来玩去也就是夹子和震动棒,反正射了就算爽完,爽完就洗澡睡觉去了,这样的刺激就算是他也无法从容应对。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贺炀变化这么大。
因为贺炀曾经红着眼睛说“讨厌道具”,两人分别以后,他就对道具失去了很多兴趣,拿起来就会想到“这是炀炀讨厌的东西”,想到“就是因为这些,炀炀才更加怨恨他”。
却没想到他的炀炀,现在又离奇地喜欢上了……
除去下体被握在手里搓,被拉扯玩弄,谢朗此刻四肢大开地被铐在墙面上,十几个自墙面伸出然后弯曲的温水喷头,正尽数对准他身体的其余敏感处,滋滋喷出温热的,时缓时急的水流。
膝弯、腋下、胸口、肚脐……数个敏感点被一齐刺激,酥麻酸痒的快感层层堆叠。
情欲麻痹了平素压制一切的理性,谢朗问了他本没打算再提的问题:
“炀炀以前……不是讨厌道具的吗?”
问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会叫贺炀不高兴。
已经晚了。贺炀听见了,手里折磨玩弄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然后下面被猛地放开,脸被捏住,贺炀吻紧了他的嘴巴,力道大得把他嘴唇咬出了血甜味。
“我是说过啊,”
贺炀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凶狠意味,“我讨厌你用道具弄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后来一直用道具……你是腻了我的身体吗?随便招惹了我……然后又……对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性欲了是吗!所以硬不起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舔掉嘴唇渗出的血,看着贺炀,觉得这个俊气的青年此刻正像只愤怒又不甘的小狮子。
在这一刻贺炀眼里灼烧的这些感情,终于叫他确定了一件事。他的炀炀其实还喜欢着他。或许六年前说出“讨厌他”、“恨他”的那个炀炀其实也喜欢着他,但当时的他还不能像现在这样看清一个人藏在怒和恨的眼神之下,是怎样复杂哀婉的心思。
“我不该那么想么?你这混蛋!”
贺炀眼睛通红,“你总是不说,总是什么都不说!问你你也不解释……要不就是像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那样,嘴里对我没一句真话!”
喷头里喷射的水一瞬间变得凶狠,激流有力地打在密布神经的敏感皮肤,这一轮喷射不再时急时缓,而是维持了箭羽一样狞猛的高速,酥麻变成了疼痛,而贺炀的手又摸到了他已经肿得发疼的下体,再次开始狠狠揉搓。
他倒吸口气。
“……是因为那时候,你说我的那个……很恶心。我能不能对你硬,你昨天不就该知道了么?”
“恶心?”
怎么会……
没想多久贺炀就知道了谢朗说的是哪时候哪一次,实在是跟谢朗有关的每句话,他的脑子想忘都不能忘。当时他跟一帮好哥们从KTV里出来,撞见谢朗把他那个柔美清丽的名义上的——因为当时连牵手都还没有,只是因为少年人的虚荣心,班花找了他这个班草,他也觉得有个班花女友很摆脸,加上他的确喜欢清丽风格的女孩,就顺水推舟地在一起了——女朋友怼巷子里。女孩子泪眼汪汪,衣衫不整,说被谢朗欺负了,他质问,谢朗没否认,然后他就怒斥了谢朗“是不知羞耻的禽兽”、“管不住的恶心鸡巴迟早该被剁掉”一些诸如此类的气话。
现在想,依旧生气!根本就是被这个混蛋谢浪浪戴了两顶绿帽子!一顶是名义上的,一顶是心里真正感觉到的。
“是啊恶心,今天就好好整治你这根恶心的鸡巴!”敢绿我的混蛋鸡巴,就要好好折磨它。
他把谢朗解下来,肉棒上的金属环不给他撤掉,还多弄了两个跳蛋夹一边一个夹在睾丸上。谢朗听见他说恶心之后,神情就有些受伤,又被他用道具弄,更是看起来很难过了,骑上去没套弄几下,他那饱含怒意要整治小小浪的决心,在谢朗的沉默不语也不喊叫、睫毛连连地快速扇动间裂开缝隙,又被谢朗嘴巴咬出的血和眼睛流出的泪水融化。到底还是给谢朗把金属环解开。又在骑过一次纾解了些怒意之后,他俯身也不嫌自己的骚水和谢朗射出的精液,把那东西含住了。
一边舔棒棒糖似的弄那根东西,把它舔得慢慢变硬,一边恨恨地含糊道:
“……别摆那种哀怨脸给我看……混蛋谢浪浪……”
“你说我恶心。”
谢朗看起来像是蔫了的小白莲。白里透粉的膝盖和手臂往胸腹蜷缩,又被贺炀强行掰开,摁住。
贺炀摘了手套的手“啪叽”一下拍在他奶子上:“妈的!我要真恶心你……我能把你鸡巴当棒棒糖似的这么吸?”
手掌感觉到谢朗胸膛传来了一瞬即逝的震动。虽然就像是恍惚间的错觉,但贺炀到底对这浪货的本性有些认知:
“又逗我?是不是!我现在是金主啊,你那件漂亮裙子还想不想要了?”
“想要。喜欢炀炀送我的裙子。也喜欢炀炀的嘴……炀炀的嘴好会吸……”谢朗见好就收,不装了,彻底地笑出来:
“但是更喜欢炀炀的屁股……炀炀坐上——”没说完贺炀已经跨坐上去。贺炀撅住谢朗弯起的嘴巴,又想亲他,又气不过:“谢浪浪你怎么这么坏呢嗯?”
他其实还想自问:
我怎么这么废呢?
居然对你这么坏的小浪货都总硬不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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