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恼火,“人都说鸡巴镶钻,小浪逼你是头发镶钻?碰不得?”
他没看清谢朗怎么动作的,似乎就是手腕一翻一拧那条领带就脱落下来:“炀炀忘记我以前对你说的了?绑人的时候,要把对方的手掌掰开呀,不然绑不住的。”
谢朗纤长的手指插入发间。再拔出时,他震惊地看着谢朗两指间漆黑的刀片。
只有两指宽,半指长,刀刃上铁青色的寒光流转。不会有这样的发饰,这是一枚开刃的兵器。
“我怕它硌到你。”
他盯了那刀片许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你还是这样……硌到?你语文全还给老师了吧?谢朗,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是这样,总用暴力解决一切。”
他用力抓住谢朗赤裸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懂不懂啊?你这个蠢货!你这样玩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的!”
他终于明白了当时那个中年男人的反应,明白了为什么那人会用见鬼的眼神看向他身后。他其实最初想的还不是那个中年男,他想起的是脑海里堪称噩梦的一段回忆,那天他刚放学,一个脸色煞白的同窗兼好友赶来报信,让他赶紧去救命,他跟着朋友赶到巷子,先是听见乱七八糟的哀嚎声,然后才看清满地滚动的人,他最好的朋友跪在地上,衣服上满是血点,头发被人拽在手里,被一把水果刀对准眉心,面对他的半边侧脸肿得不成人样,他都是听见对方哭喊求饶才认出来,他喊住手的时候都破音了,太恐惧了,不知道是更恐惧自己的好友被杀死,还是更害怕杀人的罪行会落到谢朗的头上。当时他是那样地喜欢谢朗,看见那柄寒光闪烁的刀心脏都要裂了。谢朗扭头看他,他发现谢朗居然嘴角还带着笑。不可置信加怒不可遏地,他一边大吼一边扑了上去。
他瞪着被他摇晃到长发散乱的谢朗。在他震怒的眼神里,谢朗露出了跟他回忆里如初一辙的笑。他简直控制不住想打他,拳头捏紧又松开,又更用力地捏紧。
忽然,谢朗拿起那枚刀片,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心脏一瞬间停跳了。直到谢朗抓住他的手,先摸了摸自己被划过的喉结,再拉着他手指摸了摸刀刃,“是假的。故意做得亮闪闪的,其实并没有开刃。”
冰凉的身体好半天才恢复温度。他低头,细细摸了摸刀刃,发现刀刃的确是用了一层特殊的涂料,弄得看上去寒光凛冽,其实是圆钝的,心里担忧褪去,一瞬间怒气简直要把他脑壳冲破。
他把谢朗按在浴缸里,对准谢朗的屁股就是重重地一巴掌。
“啊!”
“啪——啪——啪——”
“好疼啊……”
谢朗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又可怜又委屈,“炀炀,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总用暴力,总乱玩,你为什么还打我屁股?”
“啪——”
他不说话,又是一巴掌。十几下打完,谢朗的屁股已经被他揍肿了,本来小小白白的两团臀肉变得又红又大,满是他麦色大掌印出的掌痕。
把谢朗翻过来时,他发现谢朗竟然硬了,这下怒火有一半变成欲火,在浴缸里又骑了这个又坏又浪的骚东西一次,才把谢朗洗干净弄回床上。谢朗在他睡着前忽地小声对他说了什么,“其实……也是假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他迷糊糊地睁眼:“什么?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啊?”
谢朗问他:“我说了,你就会信我吗?”
他喝酒又啪啪好几次再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脑子已经烧糊了,“才不信!你就是个坏男人!又坏又爱说谎的谢浪浪!”忿忿地又撅了谢朗的臀一把。肿起的臀又烫又韧,手感还挺好,他手放上去就不想离开。谢朗没再开口,没多久,他就抱着谢朗的肿屁股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才琢磨着,昨天谢朗好像说话时语气蛮认真的。越想,越有点在意。
但看见谢朗睡得正香,想起昨天啪啪时谢朗瘦得见骨的身体,他没忍心吵谢朗,轻轻下床穿好衣服就去上班了。反正谢朗在家里跑不了,等他回来再问就是。
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对着项目经理交给他的一大堆需求表格和原型图,贺炀双目无神,同时脑子放空,只觉得曾经熟悉的组件全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拼图块,在眼前乱晃,旋转。
拿着风油精往脑门疯狂涂抹,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宿醉,不,是再也不要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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