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过去了,邓柳平仍然下落不明。警方搜寻了十几个小时,加上报警和立案等待的时间,一切仍然毫无进展。邓柳平的父亲也一直没有收到女儿或绑匪的任何消息,让他心急如焚。
邓柳平和韩梦的关系虽不算亲密无间,但也算是比较亲近的朋友,她和邓柳平一样是单亲家庭,随母亲陈曼生活。
在韩梦的母亲陈曼看来,女儿自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房门紧闭,里面不时传出小物件掉落的声音。这让她有些担心女儿的情况,不知道她是否受到了邓柳平失踪消息的影响。
韩梦仅仅只在几次吃饭时出来过房间,每一次见到她,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憔悴和疲惫深了几分,透支程度比之前备战高考的时候还要明显。
偶尔几次在女儿出来时,陈曼透过门打开的间隙看到,房间里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写着奇怪符号的便利贴,地面上散落着各种破墨的笔和揉成一团的稿纸。
这让陈曼心中的疑虑越发严重,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之前一直对数学和符号学科感兴趣,最近也好像在接触什么类似神秘学的奇怪东西。
但这两天她感觉韩梦好像入了魔。
第二天的傍晚,母女两人在客厅吃饭时,陈曼向顶着淡淡的黑眼圈的女儿问道:“小梦,最近有什么事吗?你的状态不太好。”
韩梦咽下了口中嚼了半天的牛肉丁,用有些飘忽的语气说着:“没事的,妈,你知道的,柳平的事让我很在意,最近我一直在寻找关于她的消息。”
“你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是什么?”陈曼转而问道。
韩梦的音调微微提高:“你翻了我的房间?”
“没有,我是看到,你把房间里贴满了…”陈曼的话很慢,像是在等待女儿的打断,后者如愿的做到了:
“妈,你不应该大惊小怪的,那些只是普通的数学演算,你知道的,我会用速写符号进行草稿。”韩梦放下了碗筷,起身准备回到房间。
陈曼有些无奈,“那你至少洗个澡吧,我的好女儿,你已经两天没洗澡了。”
房门已经被关上,隔着墙传来韩梦的声音:“我今晚会洗的。”
听着门外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韩梦知道母亲并没有多纠结,慵懒的在床上瘫坐了一会儿,然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薄纱睡衣。
韩梦的睡衣之下一丝不挂,当让绵软的布料滑倒细嫩的脚边时,一具诱人的胴体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韩梦的身材修长,整个人散发着自然而优雅的韵味,她的曲线属于女性的特质明显,清瘦的身体上,勾勒出女性独有的美妙曲线。
纤细的腰部嫩的像能掐出水,雪白的乳房发育的丰满圆润,胸腔中胸骨的轮廓微微显露。髋骨将腿根细白的肌肤顶起,让她白如乳玉的肉体富有骨感的美。
她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里的梳妆镜面前,镜子中映出她细腻的如瓷器般的脸庞,精致的五官间透着淡淡阴郁和精力不足的憔悴,长发披散在肩上,轻轻地摇曳着,如同柔软的黑色丝绸。
韩梦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或者说,不再是一个整体了,自从那天思维不自觉的狂动后,她的大脑里——她的思想里——她的灵魂……多出了一块陌生的地方。
一块绝对陌生的区域。如果正常人回忆、思考时,像是在自家卧室的冰箱里翻找昨天吃剩的西红柿一般,回忆起某样东西、进行某个过程进行某种思考,就如拿起冰箱里喜欢的食物一样自然,自我的本源告诉自己这是绝不陌生的、绝对属于自我的。
那么那里——那个地方绝对是陌生的,韩梦每一次想调动那个地方的思绪、使用那个地方的想法,就像是裸体翻进了一个不认识的隔壁住户的房间里面偷奶酪曲奇,她的自我,刺痛的告诉她那是个部分是不属于她的、陌生不安的、应该赶快离开的,无论使用多少次也一样,就像一块冰在她的脑海中漂浮着。
但那个陌生的部分也给予了她莫大的馈赠,她一次一次的去从中获取着‘思想’,那些’思想’,并不是让她成为什么顶尖的黑客,也不是让她全知全能,不是任何可以通用于社会上的技能,但韩梦觉得,‘思想’比那些东西加起来还要重要一百万倍。
因为‘思想’能让她接近‘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