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船头透气,与阿婵玩闹着,水流骤然湍急,小船的颠簸剧烈了起来。前方出现了一支水军。悬着孙氏战旗的江东战船龙鼓作响,横江而过。
一名少将军金甲鲜衣,独立船头。日光落在他战甲之上,烈烈如焰。衬得人英姿飒爽,开口却狂傲不羁,“看什么看?和战船抢道,想喂鱼吗?”
你偏要继续盯着他看,“怎么还在看?哼,你看我也看,看看你长几个脑袋,敢挡战船的道。”他偏头朝你看来,却像是害羞了一般,原本搭在剑柄上的手变为抓,支支吾吾地回复等着指示的士兵,“算了。长得还挺水的。”
你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见已是孙府,潜入孙府的黑衣人被他掷来的一把长刀砍翻在地。刀刃被月色照得雪亮,寒光落在他的眼中。
“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妈的,把院子弄脏了。把它收拾了,日出前弄干净。”他烦躁地从黑衣人仍温热的身体里拔出他的刀。然后转头看向你们。“你们,两人都没事吧?”
云散,月明,明光落在你们的脸上。他一怔,刚才还带着杀气的脸,突然微红起来。
你两异口同声地道,“是你?”
你屈膝行礼,“多谢少将军。我是庐江乔氏。”
你还未将你熟背的假身份道出,便被他打断了,“我知道你,我、我先护送你回客房!”
说完,他又觉得冒冒失失打断你的话不好,便回应你的话,“我不是坏人,我是少府的孙,啊不是,孙府的少主。”
他转头,又低低骂了一声。随后朝你作揖礼,“江东孙策,幸会。”
将你们护送回客房,他站在院中指挥着手下,“你们负责守卫客房,不许出岔子。你们,负责守院子,还有你们。”
你看着数十名侍卫被他一一分配到各处,将客房守得水泄不通,略感不妙。
“见笑了啊。家里最近不太平,你是贵客,不能让你出事。”孙策憨厚地挠了挠头。
你却只觉得此人善于伪装,明明他就是为了监视自己,还装得如此淳厚老实。既然如此,你也装做不懂,“不太平,是指?”
说起这个,孙策就生气地摆弄起手腕上的护甲,“不知哪个赤佬在外面胡扯,说玉玺在我家,所以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搞事。”
说着,他就笑了,忍不住向你炫耀他的战绩,“嘿……第一个来的人,死得骨头都能打鼓了。要不,我带你看看?”
没成想你不惧地点点头,“啊?真去啊?……还以为你会怕呢。”
你直言道,“活人都不怕,死人的骨头有什么好怕的。”
“你……难得来一次寿春,带你去看那个,我娘非把我剁了喂鱼。”他连忙摆摆手。
他走到客房门口,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把那两棵桃花树砍了,树冠太密,容易藏密探。还有,再派一队人过来,两个时辰一换班,早晚都要有守卫。”
你一惊,不行!这样一来,你的行动也会受阻!“少将军,这不方便吧。”
“护卫周全,为何会觉得不方便?”说着,他自己开始笑了,“难道,你是……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你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起疑了?你难道哪里露了破绽?
笑够了他才继续说,“你是不信任这群小葱头对吧?直说嘛!”
将护卫遣散之后,他拍了拍自己胸脯,“我就晓得,你刚刚看见杀人,心里肯定害怕的。所以我亲自守着,安心吧!”
你此刻只想把方才松的气再倒吸回来。
“我整夜都在客房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全都能听见。”
你心更凉了半截。有气无力地道,“多,谢,少,主。”
隔着门,孙策闷闷地道,“大乔,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透过纸门,隐约能看见他的背影,被月色勾勒出一圈银白。
“你比我想象得要……水!江东话,意思就是好看!”他说完,又觉得唐突了,连忙补充,“别误会啊,我不是因为有其他心思才夸你的,千万别多想。”
你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我明白,少主没其他意思。”
“也不能说没其他心思……不对不对,这个……那个…”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笨哭了,失落地垂下头,耷拉着,“……唉,别管我了,你们歇息吧。”
你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很想狠狠薅他一把,但是想想他真的想打算在门口守了一夜,你就更想打他一巴掌。
你都不需要多考虑,便拉开门将人扯进屋。不把人做到天亮都醒不来,你广陵王自此便隐退江湖。
“少将军辛苦,来喝杯茶水。”你砌了杯温热的茶,递给孙策,趁他未拿住时,半倾在自己身上。
孙策慌忙地将茶杯丢在桌上,担忧地询问你被烫到了么。
你抓着他慌乱的手,按在你湿透的胸前,“没什么大事,但是要是能得少将军慰藉,肯定会更好。”
孙策更加慌乱,挣开你的手,满眼的不知所措。
“少将军如此嫌弃我么。”“不不不,怎么会。”
“好吧,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信你。你不替我揉,”你边拉下衣裙,边自己托起酥胸,慢慢揉捏,“那看着我揉吧。”
纤细的手指掐住圆润的胸部,虽不大但形状可爱,粉嫩的乳头夹在指间蹭着。
被你拉着手的孙策看得又惶恐又沸腾。
“少将军也要我给你捏捏吗?很舒服的。”你的手覆上孙策紧身衣,掌下便是他紧绷着的胸肌。
这下惹得人坐都不敢坐了,起身欲逃,却被你拦腰抱住。柔软的胸在他背上轻蹭,“少将军再坐会,夫人说请干吉大人算过你的天赐良缘,如乔木,从东来,掌中三道纹。而我恰好都有。”
“那神棍总算对了一次,今天就不想着打杀他了。”孙策嘀嘀咕咕。
你慢悠悠地顺势编了谎道,“夫人还问我是否愿意接受提亲。”
“那你,你怎么说。”孙策紧张地僵硬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