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露重,月上中宵,城上已三更。
飒沓啼声惊破长夜,单骑如流星般疾驰而来。
“开门!”马上少年喝道。
城墙上的守卫看清来人急忙命人开门,少年扬鞭策马,不多时已行至道南那座大宅跟前。
开门的老奴亦是一惊,“将军安好,将军夜归可有要事?奴速去回禀。”
“无妨,母亲安好?”
“夫人安好,听闻将军大捷,夫人高兴,晚间在府中设宴。”
“周郎安好?”
“周郎安好,宴饮后宿在中院。”
“将马带下去好生照看。”少年将缰绳塞到连连称喏的老奴手中,箭一般大步向内宅奔去。
胸中鼓噪,胜利的一瞬他只想紧紧抱住数百里外的爱人,分享止不住的喜悦——他定会为我高兴,公瑾……公瑾……
未等大军开拔,甚至庆功酒只喝到一半,年少的将军便拜过父亲,一人一马奔至舒城。
离中院寝房只差几步,急躁的少年人又突然慢下脚步踌躇起来,抬起手臂左右嗅闻,头发也归拢两下。风尘仆仆去见心上人的惶怯还是被一月未见的思念打败,轻轻推门,掩身进了内室。
室中漆黑,他凭记忆走到那榻间俯身一抱,却扑了个空……锦被里隐隐还有体温,埋头去闻,还是他熟悉的体香。
这味道让他杂乱的心绪一瞬便平静下来,像荒漠中的旅人终于跳进绿洲的清泉之中,可是,周郎呢?
起身遍寻不得,孙策狐疑地出门,却隐约看见远处自己的寝房里,似透出了一点亮光……
他不喜人随侍,独住了一进院落,这时候谁会在里面?
想到一种可能,心脏又狂跳起来,那一盏孤灯越近越明,蹑手蹑脚地推门,门内的声响把他钉在当场,一瞬间脸被蒸红。
“孙郎……唔……”
他整整三十日未见的心上人,在他的寝室,他的榻上,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夹紧了双腿扭动着……
酒气。
他午间庆功宴上的酒力早就在奔徙中散尽,此时却被室中的酒气烫得脸热。
美人自渎——平日里想见也见不到的风景,横陈在孙策眼前。轻轻关门将自己掩在宽大的屏风后,目光狠狠黏在不远处爱人的身上。
他醉了,为自己大捷的消息,玉山一样的人衣衫半褪,未曾发觉门口的异响,檀口正呵着酒香念百里外恋人的名字,却不知那人就在暗处窥视着他,用结满粗茧的大手掏出了一个月未曾泄欲的丑陋鸡巴。
孙策的目光化作实质一般在那梦中所见的躯体上搜刮,平日掩紧的大襟已敞开一侧,掉在玉雕般的臂弯上,露出微凸的滑嫩胸乳,淡粉色的乳尖被入夜的凉意激得立起,让人想含在嘴里细细安慰,再用舌尖顶着未开的乳孔按压,直到桃花般的一朵乳晕狠狠陷在雪腻的乳肉中……直到玉人伸手想推他的头,又忍不住向内死死按下……
醉酒的周郎不知那角落里已射来淫邪的目光,他对这事很是生疏,只在互通心意之前想着那人草草摸过几次,破身后就再也没了机会。那处几乎日日被滚烫的唇舌和鸡巴淫弄,被玩得潮吹数次,灌满了精浆才能沉沉睡去。
可是他已经离开整三十日了……醉酒带来的心痒与酸涩的思念糅在一处,让那处酸胀不已,渴望着碰触和安慰。
如果……如果孙郎在的话……会怎么弄?
孙郎会先细细地吻他,如含着珍宝一般吮他的下唇,再撬开檀口探进火热的红舌,将他的舌尖掳至自己口中吸舔。一只粗糙的大手揉着胸乳,一手探至身下……
孙策看着那弹琴的白玉指探进了粉润的唇中。
他想我吻他,孙策想。
那处又香又软,一舔到敏感的上颚,周郎就会细细地抖,含着舌根猛嘬时甜津会顺着唇角流下……
泛红的指尖在口中抽动着,孙策身下竖起的鸡巴想起了那里的高热,吸裹时舌尖会围着肉头舔弄,甚至钻进马眼,带出腥臊的前液。
孙策带茧的指腹抚上沉甸甸的肉头,打着圈安慰着怒张的马眼,将滑液涂满整个淫冠。
可是如果按住他脑后浅色的秀发,冠头就会肏进紧窄的吼中,美人会向上怒瞪着他,但那湿红淌水的眼尾一丝威慑也无,反让人想把他欺负得大哭出来……
“嗯……”孙策咽下险些出口的闷哼接着看,手上动作却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