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队你怎么了?”郑明空迷迷糊糊的看着闫赴陷入沉默已经有一会了,闫赴反常的模样让他有些敏感的开口发问,但闫赴只是和每次不想回答他时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闫赴依然没能进入醉态,他忍不住拿起酒瓶看了一眼酒精浓度,眉头紧了又放,最终无奈的叹口气,朝着厨房喊了声:“陈毅,你家有洋的吗?”
陈毅端着刚切好的果盘放在桌上:“你说洋酒啊?我想想…是有一瓶别人送的不知道什么酒,你等我给你拿过来。”
他又转身进厨房捣腾,最后拿着瓶几乎全新的威士忌递给闫赴。闫赴看了眼瓶身,又拧开瓶盖闻了闻:“尊尼获加黑方啊,这么好喝的酒你一口都没碰?”
“嗨,尝了一下喝不习惯,我这糙人还是喝点啤的吧。”陈毅傻乐一声。闫赴摆弄酒瓶想了想,起身到冰箱翻出个柠檬,用榨汁器挤压成汁,同时淋上一勺蜂蜜,又从冷冻层挖了点冰块,最后将酒液也一同倒进杯里,随手拿了根筷子搅拌。
“你这条件太艰苦了,顶多能做个简易的,尝尝这回适口没。”闫赴将酒杯递给陈毅,陈毅喝了一口挑了下眉,有点惊喜的看向闫赴:“唉,这回跟饮料似的一点都不辣了,好喝!你给我也来一杯。”
等闫赴做完另一杯酒后俩人对着果盘又喝了一阵,一边喝一边闲聊以前在摩托车城的趣事,喝到最后闫赴终于显示了些醉意,说话的语速放慢了不少。陈毅看着他轻挑的嘴角忍不住探着上身想要更靠近他,结果就听见身旁“bang”的一声。
是郑明空的头砸在了桌面上,一动不动还发出了舒长的呼吸声,闫赴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拍了拍身旁的郑明空:“…睡着了?”
“……那要不,让他去客房睡吧,反正也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咱们俩睡一屋。”
闫赴思考了下无奈点点头,推了两下看郑明空没什么反应,就架着他起身进了客房还帮他盖了被又拉上客房的门。他有点后悔没阻止郑明空喝酒,转身重新回到桌前看了眼:“…他就喝了一瓶多,是不是有点酒精不耐受啊。”
终于脱离了郑明空的视线,陈毅有点迫不及待的一把拉过闫赴的手。他想这么做已经一下午了,闫赴微醺后看向他时轻佻的神情让他难耐,他感觉还想要继续拉近距离,于是伸出手臂搂着闫赴的腰,一边刻意低沉着声音在他耳边呼出热气:“现在终于能聊点更深入的了…我都想你一天了。”
感到耳边被瘙痒,闫赴推着他胸口偏过头躲避陈毅的呼吸,他不是禁得住撩拨的人,但他还顾忌着屋内的另一位客人:“你这人怎么老是发情…小郑还在屋里呢…”
“你管他干嘛,你是他顶头上司,他还敢举报你吗?”
“他还真能…他就是为了这事来监督我的。”
“我还想问呢,你到底什么个人作风问题啊,怎么还让一小孩管上了?”陈毅不满的撇着嘴,掐着闫赴的下巴和他对视。
“…在外面乱搞关系。”闫赴回避了他的眼神,陈毅先是愣了下,忍不住往客房的方向看了眼:“…也是哈,像你这么当警察的换别人估计就被批斗下岗了…那你局里其他同事知道这事吗?”
“应该多少都知道点,算我人缘还挺不错,没人找监察委举报我,最上面的黄局也帮我压着。”
“那你们这个局长挺惯着你啊,你怎么拿捏住他的?”陈毅又去拉闫赴的手,这次他将手心贴在了自己脸颊。陈毅下巴上那几根胡茬扎的闫赴发痒,但他没抽手,反而还顺着陈毅的力道在他脸上磨蹭了几下:“确实挺惯着我…我也跟他问过,他说是因为卧底的事有点愧对我。”
“愧对?卧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初行动是他负责从警校筛选卧底人选,自从我被割了脖子差点没命那次后,他一直对让我大学刚毕业就参与那么凶险的任务有愧疚感。”
“…那他还挺有良心。”陈毅的表情难得沉了点,他摸了下闫赴颈侧的疤,长舒口气,又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压低了声音含糊的说了句:“…你为什么非得干警察啊,像我一样就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多好…”
“你以前不是总说觉得我不像是混那片的人吗?现在我混在最适合我的圈子里了。”闫赴察觉到他莫名有点低落的情绪,下意识伸手拍了拍陈毅的头。陈毅不适应被当个小孩一样对待,直起身又去掐着闫赴的下巴:“…我还是觉得你长成这样最适合的应该是去拍电影走红毯。”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么说。”
他看到闫赴的眉头紧缩了一下,半天没舒展开,陈毅知道自己把闫赴惹生气了,他示好的想靠近点吻他,却被闫赴扭头躲开。陈毅本来想道歉,但他又看到了闫赴颈侧那个伤口,疤痕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就和闫赴讲给他的那些故事一样。
他太不甘心了,他还留在石井中做着平民百姓,而闫赴却已经成了代表着法治的人民公仆,他找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闫赴驻足在他身边,闫赴的人生相比他精彩得多,无论从什么时候看都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毅总是绕不过这个弯,他咽下了口中道歉的话,反而发了力的推着闫赴跌倒在沙发上,张开嘴带着强迫的吻他。他的舌头在闫赴口中胡乱的搅动,没有技巧也没有章法,闫赴没闭上眼,他看到了陈毅脸上总是在提及“警察工作”时腾升的情绪,所以他只动了一下就干脆默许陈毅吻下去。
陈毅吻的越来越深入且发力,耳边吮吸的啧啧声大到遮盖了窗外街道的鸣笛,他以为闫赴会推开他,但闫赴还是和每一次一样,放任他的手攀附上自己的胯间与腰身。
十八年前他能靠放纵的欲望蒙骗未经世事的闫赴停留在摩托车城,但现在的闫赴已经见识过足够多丰满的诱惑了,陈毅没法再像过去一样轻易将他拉下这池浑水。
只有在性当中他能感觉自己短暂的拉住了闫赴,但他越是急迫,闫赴不为所动的从容就越让他不安。他为什么不会被动摇呢?陈毅想不通,他只能在闫赴的纵容下顺着衣摆伸进手,饥渴地用手掌抓揉他柔软的乳肉。
他用手指夹起乳粒的动作有点太用力了,以至于闫赴轻喘了一声叫他:“嘶…陈毅,轻点…”
“刚认识的时候你都叫我毅哥的,那时候还会撒娇让我骑摩托拉你兜风…”陈毅在他裸露的胸口咬了一口,一边抬眼看他。
“…你喝蒙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娇。”闫赴推着陈毅额头,陈毅就隔着衣服去舔湿他乳头,一手顺着下腹的肌肉往裤子里伸,脸上咧着嘴角傻乐着:“你那时候嘴可甜了,一边喊毅哥一边说‘就你骑车技术最好’,那谁受得了啊,我放下工具就拉着你去骑车了…”
听着陈毅口中十几年前自己的作为闫赴感到肉麻,他干脆按着陈毅的脑袋贴上自己小腹试图堵住他的嘴,陈毅感觉逗他好玩,又按揉起他肚脐旁的痣,伸出舌头在那上舔弄:“我看痣相学说肚脐旁边长痣的人桃花运旺性欲强,看来有点道理啊。”
“嗯…痣相学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