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汪月奇抱着膝盖坐在衣柜的最里面。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他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不过这不重要,他刚刚已经听到门外的男人叫了什么。
“小、期……”汪月奇读得很慢、很轻,把这两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汪月奇伸手往旁边摸索,抓住挂着的几件衬衫下摆,把脸凑过去,鼻尖贴着布料,嗅着熟悉的气息,又用嘴唇来回摩挲了几次,似是无限眷恋。
两年来肉体交缠的快感、被迫服从的屈辱………终于有了结果。
他明里暗里的调查和猜测,此刻所有线索纷纷指向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
汪月奇张嘴,无声地念了三个字。
许、以、期。
果然是你。
你逃不掉了。
门口。
“你在睡觉?”许定程盯着许以期的脸看了一会儿,“我在房里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发现你开车走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许以期心虚不敢看人,侧着脸,还要并拢双腿不让精液继续往下淌,“处理好就顺便在这儿睡觉了。”
许定程沉默了几秒才说:“你就打算一直跟我在这儿站着?”
许以期转过头,见许定程依然牢牢盯着他,立刻低下头定了定神,心下叹了口气:“进来吧。”
一进屋子许定程就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他走到客厅中心的沙发上坐下,环视着这个房子。
许以期这套房子他有好几年没来了,变化并不大,除了羊绒地毯和茶几换了新的。
许以期站在沙发旁边,实在有些不知所措。许定程坐的位置,他半小时前还被按在这里深深地顶撞,许定程踩着的地毯,他十分钟前还躺在这里被汪月奇压着射精。
眼看许定程要开口,许以期抢先道:“我尿急,去个厕所。”
进了厕所,许以期脱下运动短裤,他不敢开淋浴,更不敢把人在外面晾太久,只好背对着镜子转头,掰开自己的屁股,抽了洗漱台上的纸巾把已经流出来的精液擦掉,又伸手进去抠弄着把更多精液带出来擦干净,这才把纸巾扔马桶里冲走。
重新穿上裤子,许以期照了照镜子,还好裤子颜色是深色的,不仔细看不出来精液的印子。
他打开门,去厨房给许定程泡了杯茶回到客厅。
许定程接过玻璃杯闻了闻,挑挑眉:“银针?你不是爱喝碧螺春么。”随即又摇摇头,“不该这么泡,浪费。”
尽管这些年许定程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许以期在家里总是备着他爱喝的茶叶,有些习惯真的很难戒。
“懒得弄了,将就着喝吧。”许以期准备好了接受盘问,也恢复了平时的镇定,在许定程对面坐下。
许定程指尖在杯沿上轻轻点了几下,抬头问:“最近听说技术部那边遇到了麻烦?”
许以期没想到许定程居然聊起这个话题,但这正中他下怀,忙接过话题:“嗯,新买的系统和工具和我们的平台不太适配。”
“有解决方案了么?“
“我在找这个系统的开发者,想请他帮我们定制适配版的。”
“想法不错。”许定程赞许道,“找到了吗?”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