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抚弄着越惊澜垂下来的长发,紧紧盯着他因为舒适而闭上来的眼,眼眸微微一动,问道:“舒服么?”
越惊澜闭着双眼,不说话,将头靠在他身上,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下来,懒洋洋地任由他梳弄过自己长发,沿着脊背下来,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背,发出轻轻的哼声,眼里划过一抹思量。
沈崇的手一路向下,顺着他颤抖的脊背向下滑去,越惊澜偏过头,蹭了蹭了沈崇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瞳微微眯起,注视着沈崇的神色,试探地说道:“被关在这里好闷,我想出去——”
没想到沈崇只是动作微微一顿,看着埋在自己颈间的越惊澜,抚上他的脸,抚了抚他的脊背,打量着他的神情,毫不犹豫地应道:“好。”
越惊澜猛地睁开眼,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沈崇却将越惊澜放在了榻上,俯身去解了一直锁着他的铁链。
越惊澜被沈崇推倒在榻上,看着沈崇低垂下/身子,漆黑的长发尽数垂落在自己胸膛上,只觉整个人都被沈崇的气息包裹住了,心快速地跳了起来,对上沈崇那双沉静的眼,他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不觉咽了一下口水。
越惊澜手上一松,见铁链解了下来,迫不及待地伸手就去抓沈崇的衣袖,见沈崇转身离去,他不安地抓紧了被褥,唇微微一动,似是想唤些什么。
好在沈崇只是出去拿了一件斗篷,很快就又回来了。他看见沈崇向他俯下/身来,越惊澜下意识地埋头扑进了沈崇的怀里,如倦鸟归巢一般,飞快地钻进了那斗篷里,抱住了沈崇的腰。
他心跳得厉害,喉咙里竟有些干渴,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他竟然有些害怕沈崇就这样走了,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里。
他竟会对敌方的将领产生依赖之感,明明他们是势不两立的仇敌。
越惊澜垂下眼帘,心乱如麻,不安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沈崇看着缩成一团的越惊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他打横抱起,抱着他上了马。
直到被沈崇抱住,越惊澜心里的不安才减少了一点。耳边有凛冽的风声吹过,知道是出了营帐,越惊澜整个人缩在斗篷里,不愿出来,依偎在沈崇怀里,暗暗地加大了力道,似是要将沈崇的腰捏碎。
沈崇皱了皱眉,挥起马鞭打了一下他的手,看向双眼泛红,紧紧抱着他不放手的越惊澜道:“疯了么。”
越惊澜只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却抱得他更紧了一些,眼里满是占有欲,黑发随风飞散,扑上去在沈崇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沈崇吃痛,扬鞭重重地向他打去,纠缠间,二人重重地摔落在马下。
越惊澜与沈崇在草地上重重地滚了几圈,咬牙切齿地将沈崇整个人都笼在身下,看着沈崇的神色,喘息着,困兽犹斗般伸手重重地掐住了沈崇的脖子,眼底一片暗色,琥珀色的眼像是要望进沈崇的眼眸深处,粗重的吐息与沈崇交缠在一处,咬牙问道:“沈崇,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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