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门口,智能锁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变得不太智能,路瑾言输了好几遍密码都输错。
他愤愤地想,连门锁都在跟他作对。
就在他与门锁死磕之际,电梯门忽然打开,是邻居回来了。
邻居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哼着歌走到家门前。
他哼的那首歌曲调很欢快,是英国的经典童谣《Pat-A-Cake》。
在寂静的深夜和空旷的走廊甚至让这歌声带上了一些回音,萦绕在路瑾言的耳畔,字字句句都钻入他的耳里——
“Pat-a-cake,pat-a-cake,baker,sman”
拍拍蛋糕,拍拍蛋糕,蛋糕师
“Bakemeacakeasfastasyou”
帮我做个蛋糕,越快越好
“Mixit,andstirit,andbakeitjustright”
混合,搅拌,烘烤到刚刚好
“Goodfromthefirst,tiltheverystbite”
从第一口到最后一口都很好
“滴——”的一声电子音打断了歌声,是邻居家的门成功被解锁。
这歌声不知为何总让路瑾言觉得有点心慌,听到歌声停了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在路瑾言以为邻居要进屋时,邻居却跟他搭话了,“先生,你身上怎么有股我很熟悉的味道?”
路瑾言疑惑地转过头去,但是看到的并不是那位他所熟悉的、戴眼镜的老先生,而是一张格外英俊的异国面孔。
许是因为这人常年不怎么见光,皮肤比起一般的欧洲人更白一些,甚至看起来有些接近病态,衬托得他那灰蓝色的眼眸好似两团寂夜中的幽火。
那是一双藏在路瑾言记忆深处的眼眸,是他人生所有不幸的源头。
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在一瞬间凝固住了,路瑾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背后的手颤抖地伸向门锁,凭着对数字位置的记忆摁密码。
“原来是你。”这人见到路瑾言也有几分意外,但是与路瑾言的厌恶和恐惧相反,显露出的情绪更多是喜悦,“小朋友,你长大了不少啊。”
他似乎有意与路瑾言叙旧,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几年过得好吗?”
“我不认识你。”路瑾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背后的手指继续输入密码。
还剩最后两个数字,只剩最后两个数字。
他咬着牙看向对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把我忘了吗?”面前的人晃了晃脑袋,笑意未减,“那可真叫人觉得遗憾。”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密码输入正确的开门声也响起来。
路瑾言动作飞快地去抓门把手,但是却不曾料到对方早有准备,不仅制住了他的手,连脆弱的脖颈也被捏在那人的手心里。
掐着他脖子的手一点一点收紧,那从地狱来的撒旦在他耳畔低语——
“我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呢。”
“My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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