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哭，路瑾言。”程聿发现路瑾言哭的时候一般都很安静，你一不注意，他脸上就已经淌满了眼泪，湿润的、破碎的，“小狗水好多。”
不经逗的路瑾言被这句话说得脸一红，很难为情地说，“你不要这么说…”
程聿很喜欢看路瑾言这种微小的情绪变化，很可爱，也很有趣，尤其是顶着刚刚哭过的漂亮脸蛋。
对着这样一张脸，程聿变得心很软。
他叹了一口气，妥协一般，“其实我有件东西想给你。”
“什么？”路瑾言的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闪烁着期待的光，“是…礼物吗？”
“唔…”程聿真的耐心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老实说他买的时候只是觉得很适合路瑾言，并没有考虑太多，但是现在拿出来确实很像是礼物，还是为了哄人的礼物。
这有点不太符合程聿的性格，因而他含糊其词过去，“也不能…算是礼物…只是随便买的。”
他让路瑾言等一下，自己进书房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藏青色的丝绒礼物盒，精致而典雅，但被程聿直接随手抛到了路瑾言的怀里。
程聿抱臂站在边上，对他挑了挑眉，“打开看。”
路瑾言眨眨眼，动作很轻地将那个小盒子打开，打开之后双眼都瞪大了，屏住呼吸，显然很难以置信。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银色的蛇骨链，坠有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十字架的正中央是一颗钴蓝色的、熠熠生辉的宝石。
“送我的…项链吗？”路瑾言完全没有想到程聿会送给自己这样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点期待又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送我的吗？”
“想什么？”程聿觉得自己被误会了，他才不是会送身边人项链的，“不是项链，不是戴脖子上的。”
这一幕与路瑾言误会尿道按摩棒是插后面的那一幕如出一辙，他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的期待又多几分，“不是项链的话，又是什么？”
程聿伸手将那条链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指腹摩挲两下那颗宝石，引导路瑾言去回忆，“你还记得回来之前你答应我要做什么吗？”
路瑾言想起来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链子，那条链子究竟是戴在哪里的也一下有了答案。
他条件反射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两颗淡粉的乳粒，再看向程聿手中那条银光四射的链子——
那是一条乳链。
“我…我记得…”路瑾言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但是这个…嗯…要今天吗？”
他还没做好准备，这太突然了。
“不是，今天太晚了，而且你太紧张不适合做这个。”程聿给出了否定的答案。